“曾經，這武器的主人號令全界，無數教派高修跟隨他前往域外廝殺，十不回一，包括他自己。”
他的語氣終於有了些波動，臉上浮現一絲痛苦之色。
麵容扭曲，身體不停地顫抖。
表情一下子猙獰，一下子似乎在羞愧。
“然後，這個回來的一，就是你？”見對方忽然有了情緒，周印試著道。
聽到這話，中年男人手捂著頭，發出痛苦的嘶吼。
“啊……！”
周印握緊琉鎢碎神鐧，防止對方突然暴襲。
對方能飄在空中，顯然是有什麼特殊能力的。
好半會，中年男人漸漸安靜下來，鬆開抓著頭的雙手。
他的目光已經恢複寂然，
“是的，我回來了，昆侖宮數萬年基業，不能毀於一旦，我必須留下種子。”
“很顯然，看這裏的情況，你沒能留下，不是嗎？”周印語氣中露出一絲戲謔，步步緊逼。
這裏都破爛成這樣了。
況且，如果延續了昆侖宮，或許整個藍星都早已是華夏地界。
當然，也可能是昆侖宮製霸藍星。
很有可能這是個逃兵！
周印兩世為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逃兵。
不講義氣，不念同袍之情。
“不！這不是我的錯！”中年男人的臉部又開始扭曲起來，眼中閃過紅光，
“我做的決定沒錯！我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他卻是不說了。
“一個人一旦說出‘沒想到’三個字，那就代表他做的決定是錯的，隻不過把責任推到了‘沒想到’上。”
周印毫不客氣地給他的情緒添了一把火。
這個人很詭異！
照他所說，他豈不是活了很久了？
一個人隻有在陷入瘋狂時，才容易失去方寸，才容易被攻擊。
周印已經準備動手了！
“不！我沒錯！憑什麼要我昆侖宮去戰場？憑什麼我要去打仗？憑什麼明知道是死還要我們去？”中年男人揪扯著頭發，彎腰嘶吼。
“那其他教派為什麼去？為什麼不逃？為什麼隻有你逃了？”周印不動聲色地繼續添油，體內開始運勁。
他隱隱猜到對方說的“打仗”，與當初蜉蝣族說的域外最高神之戰有關。
若是真有其事，那自然是最高神麾下所有能打的都要上。
“為什麼……？為什麼……嗬嗬！”中年男人喃喃自語，忽然笑了起來。
笑聲瘋狂，漸漸變得陰惻惻。
他抬頭直勾勾望著周印，嘴角咧開一個難看的笑容，
“因為投降可以保住我的一切，隻不過換個最高至上而已。”
“所以，你背叛了同僚，背叛了你的最高神。”周印緩緩橫飛，移動身位，口中接著道，
“我很好奇，你是半路逃回來，還是在戰場逃回來，是不是偷襲了同僚才逃回來？”
“嗬嗬……，怎麼回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實力可不夠拿下我，你離一界守禦的層次差太遠了。”
中年男人沒有直接回答，也在調節身體狀態。
“不一定！這具身體不是你的吧？你的實力還剩多少？”周印冷冷一笑，
“或者，你的神魂還有多少是你自己？”
從剛剛中年男人出現異常時，他的胸口就在發燙。
這代表，中年男人身體裏還藏著別的！
非本世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