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舉一動都帶著標準的貴族風範,但口中的話語著實不怎麼樣。像是籠中的鳥兒,雖然被禁錮著,但仍向往外麵的自由。

“布埃瑟你在幹什麼?”

少年用著略帶傲慢的語氣問道,眼中卻是閃爍著這個年紀的孩子常有的好奇。

他這個唯一的妹妹,因為大伯的離世,家中的人們時常忙碌著,皇宮中氛圍也是無盡的沉默。自然沒有人會花心思管她。也便養成了她寡言少語的性格。

再加上先天性的雙目失明,平時除了必修課以外,幾乎從不出門。

“我,我要準備去上禮儀課了。”隻聽女孩怯生生的說道,把頭埋的死死的。

“切。”

頓時對他失去好奇心的雷獅,轉頭就走。

女孩雖然看不見自己哥哥的神情,但卻感受到了他的不耐煩,又把頭埋的更低了。

等雷獅走後,雷曉便抬起頭來,露出一個略顯興奮的笑容。

“看樣子又得重新開始一段新的冒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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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名孩子齊聚一堂,小麻雀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見雷曉的到來,便立刻止住了嘴。

畢竟再無能的皇族的地位也比他們高。這些孩子就是再調皮,也並不會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不過他那個被除名的哥哥,可就不一定了。心中一邊想著,一邊落了座。

“不過與我有什麼關係呢?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軟嫩手指無規律的輕敲著桌麵,發出一陣輕微的噠噠聲。

上輩子身為貴族的她,對於這些繁瑣的禮儀自然是了如指掌。即便是凹凸世界,在宮廷禮儀這方麵,也並沒有太大的改動。

老師的說話聲音很大,講的也十分的詳細,像是怕這個坐在第一排的盲人聽不懂。

雷曉仗著自己眼神空洞,沒人看得出自己在發呆,便一個勁的胡思亂想。

“四皇女殿下。”

直到老師的聲音傳過來,她才漸漸回過神來。

她向聲音傳出的地方望去,漆黑的視線讓她的聽力變得更加靈敏。

“貴賓來時,身為一國皇女的接見禮儀是什麼?”

“報告老師,是站姿亭亭玉立,有人到來時右腳向後膝蓋屈膝,拉起裙子後鞠躬,然後自我介紹。”

老師隻是微微頷首,並未多做評價,便一個個向後提問,場麵的壓迫感一時很強。(說真的,我們班就是這樣點人回答)

因為自身原因,雷曉並沒有要寫的作業,但背誦任務卻有很多。平時都是專門的一個侍女,在旁邊朗誦幾遍,如果侍女都會背了,她還不會,那隻能說明這個皇女是真的廢物。

日子一天天過去,忙碌而又枯燥。

這些天以來雷曉不是在臥室,就是在教室或讀書室,每天3.1線。雖然原主原先在功課方麵也十分的盡心盡力,但也掩飾不了盲人的缺陷。

這可苦了我們雷曉,不僅要往死裏卷,還要補回以前的。雖然她樂在其中罷了。

這天,夏日的蟬鳴為夜晚彈奏一首美妙的曲子,微風徐徐緩緩拂上人們的麵龐。

繁星點點的黑夜下,隻見一個穿著黑袍的小矮子,狗狗祟祟的路過花園,向皇宮門跑去。

不行了,不行了,快淩晨一點半了,明天還要六點鍾接才上課困死了(๑ó﹏ò๑)各位晚安(´-ω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