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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四合院邊上,劉逸和王濤正在接受著警察的審問:“說吧,你們兩個小家夥,這麼晚了穿著夜行衣,還有你們脖子上吊著的黑色蒙麵巾,準備幹什麼壞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劉逸和王濤心下同時一驚:不好,忘了換衣服了。
坦白從寬?鬼才相信這話,劉逸幹笑道:“這個,警官,你要知道這群人販子都是亡命之徒,我們不得不小心點啊。我們這身打扮就是為了在探明他們動向的時候,不被他們發現,請警官明查啊,千萬不要冤枉了好人哇!”
“真是這樣嗎?”那名審問他們的警員雙目爍爍生光,一雙雷達眼牢牢地盯著兩人的眼睛,讓兩人感到如芒刺在背,冷汗不住地向外冒。
“真的是這樣啊,警官,你可曾看到我們做過什麼壞事?”
“那到沒有。”
“呼!”兩個小家夥同時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籲了一口氣,還未放鬆下來時警員的話又讓他們的心提到了胸口上:“不管怎麼樣,你們必須跟我回警局一趟,讓你們的家長或者親戚來領人,順便把身份和地址留下,做個筆錄。”
兩人異口同聲地“啊!”一聲,對視一眼,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乖乖跟著那名警員上了警車。
貨車瘋狂地衝向前麵的十字路口,那裏已經堵滿了各種警車,路礙也被擺得滿滿的,後麵一排警員神色緊張地端著槍。
在聽到寧嬌嬌堅定的聲音後,11號體內的程序邏輯瘋狂地運轉著:滋!開啟感情模式……數據初始化……信任……
11號隻覺得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這股力量與生物氣流不同,無法提升他的生存機率,但卻讓他第一次產生了想要把邊上女孩一起帶離危險的想法。他知道生存機率不足百分之一,可是這時候體內程序邏輯產生了的感情模式,讓他自願地這麼做。也隻有這樣做,他才會有這種力量感。
11號沒有再說話,直升機上的狙擊手不斷調整著槍口,瞄向越駛越近的貨車駕駛倉,上麵的人再次喊話道:“最後一次警告,立即停車,否則後果自負。”
地上的警員們也擺好了射擊姿勢,隻要長官一聲令下,就能馬上在那輛貨車駛進射程範圍後,把它射成馬蜂窩。
11號眼中的那條綠線完全消失了,程序邏輯發出了最後一條命令:開啟自毀程式,與敵人同歸於盡。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全由各類程序和數據流組成的虛擬生物,自毀程式隻能讓他集結生物氣流引發範圍氣爆,殺傷力並不高。
可惜智能程序還是失敗了,感情模式是終極命令生成的最高行為指令,11號必須帶著寧嬌嬌一起逃離危險。
看到那輛貨車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反倒加速撞向路障,直升機上的狙擊手終於開槍了,“砰”一聲,擊碎了11號駕駛椅的靠背墊。
11號伏低著身子,一隻手控製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把寧嬌嬌的嬌軀緊按在駕駛台下。“嘔”被按下來的寧嬌嬌看到下麵的死屍,忍不住又幹嘔起來。
“砰砰砰砰……”槍聲密集地響了起來,貨車頭前部被打得支離破碎。“轟”一聲巨響,貨車撞上路障,“滋滋”地麵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胎痕,貨車被強行阻擋了下來,發動機“嗚嗚”地空轉著,無力再前進一步。
四麵的警員端著槍向停下來的貨車包抄了過來,11號鬆開了按著寧嬌嬌地右手,兩手同時在西服內一抹,每隻手掌中同時出現十六把排成扇形的餐刀。
“滋!”11號墨鏡後的雙目掠過一道電弧,在抬頭瞬間張臂分別向左右兩方的窗口劃拉出兩片寒星,端著槍的警員全部被餐刀釘穿手腕,一個個都慘叫一聲,槍械同時掉到了地上。
11號迅速踹開了車門,在竄出去的同時,兩隻手掌中又出現了寒光閃閃的餐刀。前方半空中其中一駕直升機中的狙擊手再次對他瞄準了起來,11號就地一滾,一顆子彈在他滾過的地麵擊出了一個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