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你整天悶在家裏可不行!今天天氣不錯,出去散散心吧。”寧清成皺眉對在院子中洗著衣物的女兒說道。
寧嬌嬌搖頭不語,繼續洗著衣物。
寧清成長出一口氣,提高聲音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自打你從比賽中回來後,我感覺你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沉默寡言了。你以前每天都喜歡去山上唱歌,現在我再也沒聽到你唱的歌了。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爸為你作主,我隻想要我的女兒每一天都是快快樂樂的……”
“爸,我,我也不知道。”寧嬌嬌聲音落漠地道:“不要問了好嗎?”
“唉!我的女兒大了,有心事也不跟自己的爸說了。”寧清成無奈地搖著頭。
這時響起“吱呀”一聲開門聲,兩父女訝然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墨鏡男正推門而入。
寧清成疑惑地道:“你是誰?到我家裏來有什麼事嗎?”
寧嬌嬌看到這人後,心下一陣狂跳:是他,那天山上遇到的那個總說著一些莫明其妙話語的可怕男子,他,他居然找到家裏來了。怎麼辦?我,我應該怎麼辦?
11號對視著寧清成,一絲微弱電流集中到了他的雙瞳。寧清成隻感到頭腦一陣暈弦,隨後寧清成恢複清醒後再次看到11號時,突然欣喜地道:“噫!原來是老朋友來家裏作客了,快請坐,我去幫你徹杯茶。”
寧嬌嬌瞪大著她那雙水靈的雙眼,不可思議地看到自己的父親熱情地招呼著那個墨鏡男。老朋友?我怎麼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老朋友?
“嬌嬌,先別洗衣服了,去外麵買點菜回來,我要好好和老朋友喝一杯。”
寧清成去屋內徹茶,寧嬌嬌愣然地看著麵前這個墨鏡男手足無措。
11號對她說道:“跟我走。”
寧嬌嬌有些驚慌地道:“我,我為什麼要跟你走?而且,我怎麼不知道我爸和你是什麼‘老朋友’?”
11號看著她說道:“我的程序告訴我,你能讓我得到感情,所以你必須和我走。”
“我,我不走,哪也不去。”寧嬌嬌站起來身轉身向屋內跑去,她實在很害怕麵前這個墨鏡男。
11號任由她逃回屋內,依據程序邏輯的判斷,不能對她使用任何強製性的手段,否則無法得到人類的感情。所以他可以對任何人使用催眠術,卻不能對自己將要模擬的感情對象實施催眠。
寧嬌嬌鎖死自己臥室的門,撲在床上心跳得厲害。
屋外傳來寧清成的聲音:“這孩子,叫她去外麵買點菜招呼貴客,自己卻跑回去睡覺?真是的。哈哈,老朋友,我們有很多年沒見了吧,一時想不起你的名字了,但是我依然認得你的容貌,來來,我們坐下好好喝一杯。”
11號在熱情的寧清成招呼下,和他坐在院中的石桌邊喝起了小酒,他的體內那點微弱的情感在微微流轉著。程序邏輯認為,想得到人類的情感,就要融入人類的生活,首先模擬普通人探親訪友模式,進行交往。雖然,這次的交往是他使用催眠術後進行的。
院內不時傳來寧清成開懷大笑的聲音:“老朋友啊,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看到你來了後,我的心情格外的激動。”
11號喝了一口酒說道:“十幾年沒見了。”
“對,對,是十幾年沒見了。唉,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自己的孩子都長大了,我們都老了。噫!你的樣子一點也沒改變啊,還和當年一模一樣,怎麼會這樣呢?”寧清成這時發現他的“老朋友”容貌還跟當年一模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這讓他有些奇怪。
11號雙目再次亮了起來,寧清成頭腦一陣迷糊,清醒時已忘了剛才的問題。這種催眠術有各種致命的缺陷,比如被催眠之人意誌頑強,是不可能被催眠的。或者被催眠後通過種種跡象,也有自動恢複的可能。
這次11號把自己的身影映入寧清成腦海中,那麼他當年的“老朋友”就是現在映入的模樣,當然就與當年一模一樣了。一但他對此產生疑問,那麼就會自動清醒過來。於是11號再次催眠,讓他忘掉自己剛才產生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