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言心頭一顫,抬頭怔怔地看著她。
自己對她哥哥做了這麼缺德的事情,她……
“你……不怪我?”
“當然怪了。”厲司純瞪著她,沒好氣地數落道:
“你說你急什麼,要真喜歡了我哥,等我回來有的是法子幫你追他,你說你這……簡直是一手好牌打爛。”
“……”葉舒言腦子有一瞬間宕機了。
“我哥他最討厭女人對他耍心機算計他的,你倒好,直接撞他槍口上了,他能接受你才怪呢。”
葉舒言心裏苦笑。
就算她沒有這麼做,她也得不到他的青睞的,畢竟他是有喜歡的人的。
“算了算了。”厲司純說著又擺了擺手,
“反正外界也沒多少人知道你們結婚的事,憑你的盛世美顏,想要再覓良緣不是難事,你也別愁了。”
這葉舒言還真不愁。
像她這種人,能掌控自己的人生,謀好生活已經是不容易了,還奢求什麼愛情,良緣?
她看著厲司純,眼底帶著濕潤,“你這算是……原諒我了?”
厲司純傲嬌地抬頜:“嗯~本小姐大度,懶得跟你計較。”
葉舒言頓時一陣鼻酸。
她以為,在她下藥的那一刻就要失去自己這唯一的好朋友了。
所幸,蒼天對她不薄。
雖然她要與厲司程斷聯係,但她真的舍不得失去這個閨蜜。
“好了,你別哭行不行,我最受不了你這樣了。整得跟是我欺負了你似的。”
厲司純傾身過去輕輕抱住她,才發現,這一年裏,葉舒言不僅臉瘦了一圈,身子也瘦了。
看來,這段婚姻對她來說是不幸福的。
如此,離婚了也好。
對她,對哥哥都是好事。
閨蜜倆和好,窩在一起又聊了好一會兒,厲司純才起身離開。
“你等我一下。”
葉舒言說著便跑回了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畫筒遞給厲司純。
厲司純疑惑地接過:“這是……”
“你的22歲生日禮物。”
厲司純一怔,抬頭看了葉舒言一眼,隨即飛快地將畫筒裏的畫取了出來。
打開一看。
畫上是一個在舞台上穿著紅色裙子翩翩起舞的女子。
而畫裏的女子,正是厲司純。
油畫將她起舞時裙袂的飛揚,臉上明豔照人的笑臉,甚至是盤發無意間掉落的幾根頭發絲都被刻畫得栩栩如生,宛若照片。
紅色的裙子,優美的舞姿,將本來就明豔動人的厲司純呈現得就像是一朵人間富貴花。
一眼生豔。
就連厲司純本人都看呆了。
“言言,你這畫得簡直比我本人還漂亮啊。”厲司純簡直愛不釋手。
“當然,這可是耗費了我三個月的時間的。”
“我就隨口一說,我還以為……你不會破例的。”
葉舒言莞爾:“隻為你破例。”
厲司純在葉舒言心中的地位是很不一樣的。
厲司純是除了奶奶以外,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
而且她能走上這畫畫的道路,也是厲司純幫她的。
葉舒言雖然作畫三年,不少精品畫作還被海外愛好者爭先購買,但她從來不畫人物畫的。
這一幅是特例。
那是厲司純的一次正式舞台表演,葉舒言在台下為她拍的照片,後來厲司純就指著這照片開玩笑說,讓葉舒言畫來送她做22歲的生日禮物。
可惜,還有三個月沒到她生日,她就因病出國了。
厲司純回國後,葉舒言也一直不敢將遲到的生日禮物送給她。
怕她不肯收。
“吧唧”厲司純激動地在葉舒言臉上親了一下。
“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