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難得地縱容了他一次。
湊過去吻了吻他似有些顫抖的唇。
正想退開，後腦就被一隻大手摁住了，緊接著，眼前的人反客為主地親了過來，長驅直入，勾著她的舌尖纏吻。
猶是葉舒言願意迎合，也被他如火的熱情纏得有些招架不住。
但盡管呼吸被他肆意掠奪，她也隻是攥緊了他胸前的衣服，沒有拒絕他。
直到察覺她實在承受不住了，厲司程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她的唇，額頭與她的相抵著，深深看著她。
兩人呼吸都不穩，氣息糾纏間，葉舒言軟著聲音問，
“這樣……知道了嗎？”
厲司程這才直起身子，把她一張精致的小臉裝進視線裏，低啞的聲音因為愉悅，尾音有些往上揚：
“你願意做我女朋友，是嗎？”
葉舒言望進那雙因為開心而盈滿了神采的黑眸裏，伸出一根纖指，調皮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見你這麼有誠意，我就勉為其難，讓你晉升了。”
纖細的手指力度輕得了勝於無，卻如電流一般直擊心房，厲司程心尖酥酥麻麻的，有種心口欲炸裂宣泄的欲望，可偏偏，喉間又莫名地哽塞到說不出話。
最後他顫抖著抬手握住了她抵在胸口的那根纖指，放到唇邊溫柔地一下一下親吻著。
當他再次抬眸看過來時，葉舒言看見他眼眶紅了，似乎是在壓製著情緒，他的眼角都微微顫抖。
葉舒言一頓，心頭也有種酸酸甜甜的感覺。
厲司程微微傾身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裏，讓她的身體緊貼著他，直到感受到她的溫軟和心跳，他才低啞而認真地開口：
“言言，謝謝你願意給我機會，你放心，我以後定會好好珍惜你，疼愛你，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葉舒言輕輕推開他，仰著頭看他，“那你可得說話算話，不然，小心我不要你了。”
“我永記承諾。”
厲司程低頭看著她眉目染笑的俏臉，最後目光停在了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上。
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的手再次環上了她的細腰。
“我還想吻你，可以嗎？”
他的眼底隱著欲望，可眼神卻巴巴地帶著懇求和希翼。
那模樣像極了一個討要糖吃的孩子。
明明很想要，卻又怕遭到拒絕。
葉舒言心頭一軟，沒推開他，而是微微垂了眼睫。
這便是默許了。
厲司程心頭一喜，捧著她的臉，俯首溫柔地吻上了她的額頭，然後是鼻尖，眼睛，再到臉頰，每一處的觸碰都溫柔至極。
那虔誠又嗬護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親吻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葉舒言抵在他胸膛的手微微有些發顫，深情對望間，她簡直要溺斃在他深情繾綣的黑眸中。
下一秒，他頭一偏，吻上了她的唇。
深深探入的同時，他摟住她腰肢的手漸漸收緊，似乎是要把人揉進他的身體裏一樣。
深吻越演越烈，被壓在沙發上的葉舒言卻嗚咽著，推開了他。
忽然被中斷，厲司程氣息微亂，喘息著低眸看她。
“怎麼了？”他柔聲問。
葉舒言臉紅耳赤的，眼神有些不敢與他對視，聲音低如蚊吱，“隻，隻可以親吻。”
厲司程愣了愣，茫然道，“我是隻親吻啊。”
他連手都還沒來得及亂動。
“可是你……”
葉舒言話說不出口，隻紅著臉，羞赧地往下掃了一眼。
厲司程順著她的目光往自己下 身看去，就看到了自己的變化。
靜默了三秒，他說——
“不用管它。”
說完便又壓下來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