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的厲司純也接到了萬婷的電話。
“……完了,那表姐夫是不是都討厭死我了?”萬婷語氣懊惱欲哭。
厲司純哼笑,“你第一次見麵就送他這麼一份大禮,你說呢?”
昨晚,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季明禮這麼狼狽的。
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滋味……
厲司純是真不知是該好笑,還是該心疼他。
“我就是想著……反正訂婚禮都辦了,幹脆再幫你們一把,要是一舉得子,那婚禮就能提上日程了嘛,誰知道……你們打算將婚禮放在明年呢。”
“你個死丫頭,你表姐我要是想結婚,還用得著拿孩子當由頭?”
“我錯了姐。”萬婷哭唧唧了兩聲,又問,“你和表姐夫現在在哪?”
厲司純,“你又想幹嘛?”
萬婷苦巴巴道:“我做錯了事,不得跪在二位麵前負荊請罪麼。”
厲司純被她氣笑,“我們這才訂婚第二天,你就給我們跪?”
我真是謝謝你啊。
萬婷頓時一噎,“那,那你說我得怎麼做才能讓表姐夫原諒我嘛?”
“行了,你表姐夫才沒那麼小氣呢。”厲司純說,“他還能跟個小孩計較不成?”
前一句話那邊還嘿嘿笑兩聲,一聽後半句,萬婷當場炸毛了,喊道:
“我快21了,你們能別一個兩個的都把我當小孩子了嗎,我這年齡都能談戀愛結婚了我。”
厲司純被聒噪的聲音刺得將手機都拿離了耳朵。
萬婷是屬於身材較同齡人要嬌小一個號的那種,模樣又偏可愛型,行事也孩子天性,所以在家人眼裏她就好像永遠都是個沒長開的小孩一樣。、
偏偏她就最惱家人將她當小孩。
唐家。
一大早就收到了厲氏兄妹的起訴,唐方的臉色陰沉到可怕,一旁已經被訓了一晚上的唐彤瑟瑟發抖地縮坐在唐母身邊。
她眼睛都哭成了核桃,滿臉驚恐地低喃,“不,我不要去坐牢,我不要去,嗚……”
唐方聽見她的哭聲,心裏更煩躁,憤而一拍桌麵,大聲怒斥,“不去不去,你早幹嘛去了?你是沒長腦子嗎,厲家是什麼人,你也敢去得罪,自己找死還把家裏連累了。”
唐彤被他嚇得渾身一抖,唐母見狀心疼壞了。
“彤彤不就是說了一句錯話嗎,不過就是誤會一場罷了,那厲家太太又沒掉一根頭發,難不成說一句她不愛聽的話就得被送監獄?”
唐母紅著眼睛,“他厲家再有權有勢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唐方看見還不知死活的唐母更來氣,“愚婦,都是因為你把她寵壞了,才把唐家弄到這般田地。”
“那能怎麼樣?我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唐母聲音哽咽,嘴硬道,“我們又不是沒有律師,大不了……跟厲家拚到底就是了。”
唐方看了一眼她的蠢樣,氣得說不出話。
一旁被提及的律師隻能開口解釋,“夫人,這可不是一般的錯話。對方已經以誹謗罪告小姐了。公然侮辱,捏造事實誹謗他人,一經定罪,情節嚴重的可處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律師看了一眼慌張不已的唐家母女,而後又看了唐方一眼,才凝重開口:“這次被誹謗的對象是厲氏集團總裁的夫人,和明泰公司的總裁,非一般人。更重要的是……厲氏集團的法務團隊裏全是行業內頂尖的金牌律師,如今又是對方占理……我們這邊勝算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