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想我老公了,我想要我老公陪我……”
她燒得稀裏糊塗的,嘴裏就低喃哭著說出了心裏的話。
“老婆,我在。”
“別哭了,乖,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迷迷糊糊間,她依稀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可當時她的眼皮好重,根本掀不開眼眸去看清,雙手卻下意識地拽住了那隻溫柔替她擦眼淚的手。
意識混沌間,她似乎還低喃了一句:“要老公抱著睡。”之類的話。
然後耳邊就聽見了那道熟悉而溫柔的聲音,“好,老公抱著你睡。”
那晚,她躺在床上,好像真就靠進了那個熟悉溫暖的懷抱中。
那種感覺十分真實,也讓人很安心。
第二天退燒後,身邊隻有厲司純在,葉舒言就沒多想。
“我一直以為那晚是我做的夢,我以為你是在國內的。”
厲司程捧著她的小臉,親了親她濕潤的睫羽,“傻瓜,我怎麼舍得真離開你?”
隻是她不願意讓他留下,那他隻能偷偷陪著了。
葉舒言眨眨眼,疑惑地問,“那你是怎麼留下來的?”
“我去找大哥幫忙了。”
他根本沒有跟季明禮一起回國,而是去了找季明俊。
而季明俊當時已經在舒芮那裏知道葉舒言是故意讓黛安騙厲司程,讓他回國的。
站在男人的角度,季明俊很理解厲司程,這種情況,其實他們男人更願意陪在自己的愛人身邊照顧她們,而不是被她們推開,甚至是保護起來。
於是在征得舒芮的同意之後,季明俊就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厲司程,並偷偷幫他安排了去病房。
聽完這些,葉舒言努努嘴,不滿道,“哦,合著他們個個都知道這事,就隻瞞著我一個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她身邊,也就她一個人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還在那裏感歎護士姐姐長得健壯。
厲司程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你不也騙我一次了?我們一人一次算扯平了。”
葉舒言凝著他,心口微燙,“所以那兩個月,你真的天天陪在我身邊?”
厲司程輕輕摟著她的腰,喉嚨微微發緊,“嗯,我都在。”
所以他見證著她這兩個月來的所有辛苦煎熬。
第一個月是她最難熬的日子,幾乎每天晚上她都被反胃或者頭疼纏繞,最嚴重的時候還會發燒。
也就是第二個月才漸漸好轉的,到了最後半個月,她的身體才算是穩定了下來,營養和各種指標數據都達標。
頭一個月,看著她難受,自己卻無能為力,心痛如絞的時候,厲司程終於深深理解了她為什麼要不讓他陪著。
她就是不想讓自己心理上受折磨和煎熬,才甘願獨自承受一切的。
可她越是這樣,他的心就越難受。
她自己都這樣了,卻還第一時間為他做考慮。
厲司程抱著她,低頭疼惜地輕吻她額頭,然後偏頭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老婆,我……”
他想說什麼,喉嚨卻哽住,有些說不上話。
兩人靠得太近,呼吸和心跳都在緊緊糾纏,葉舒言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情緒。
她輕輕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嘴上卻故意道,“笨死了,既然都留下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天天穿著那套防護服,你不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