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閃過昨晚在車上,他強行掐住她的腰亂動的獸行,他忽然有點不敢觸碰她,怕引起她的反感情緒。
看見舒芮看都不看他一眼,冷著臉往前走,季明俊有些無措地追在她身側,一臉愧色地認錯:
“對不起老婆,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知道那個手鏈是你朋友送你的吉祥禮物,是我不好,我不該……”
“滴答。”
“砰!”
16棟樓下大門開了又極快地關上。
心慌意亂的季明俊隻顧著道歉和解釋,一雙眼睛隻落在舒芮身上,根本沒注意到已經到了大門。
直到女人指紋解鎖大門,動作迅速地進去又砰地關上,他才對著冷硬的門板回過神。
意識到自己被隔在了外麵,季明俊下意識地伸手去拉門,卻已經打不開了。
他滯愣地杵在門外,半天沒有動靜。
一道門,自然不可能擋得住他的去路,可若是他又用手段,強行進去,這就顯得道歉更沒誠意了,說不準,還會讓她更惱自己。
季明俊還是第一次行事這麼畏手畏腳的。
生怕再惹她生氣。
正無計可施之際,喬生的一通電話更讓他心焦。
“季總,我們翻遍了整個區的垃圾……沒有找到您要找的手鏈。”
舒芮回到許久沒歸的公寓。
開門,“啪”地一下開了燈。
屋內頓時燈火通明,入目的熟悉環境讓她不覺晃了晃神。
這是她搬去漓園之後的首次回來。
她一直都把這裏當作是自己的避風港。
當初收拾行李去漓園的時候,她就在想,若是哪天與季明俊鬧不愉快了,至少她還能有這一處的私人空間可來。
她當時甚至在想,快點跟季明俊發生點什麼矛盾就好了,那她就可以趁機溜回自己的小窩。
可如今真的鬧矛盾回來了,她的心情卻十分複雜。
也並沒有當初以為的那種期待和欣喜。
舒芮坐在沙發上,想起季明俊剛剛說起手鏈的事情,心情更憋悶了。
哼,她本命年最大的倒黴事就是嫁給了他。
現在就算在她身邊擺一個風水陣估計都難擺脫這倒黴運了,更別說是一條驅邪手鏈。
之後的兩天,舒芮一直住在小公寓裏,而季明俊就跟不用作息和上班似的,無論她幾點出門上班,他人就總能出現在門口。
下班,他就跟在她身後回來,就像是一條賴著主人不肯走的狗狗一樣。
死皮賴臉,各種道歉,討好,可舒芮就是不搭理他,甚至也沒開口跟他說過一句話。
連續被冷落了三天,季明俊感覺都快要瘋掉了。
他一連伏低做小地圍著舒芮轉了三天,結果人家正眼沒瞧過他一下。
不對他發脾氣,也不理他,仿佛就是把他當成了空氣一般。
這讓季明俊很是無奈和抓狂,想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卻又無從下手。
第四天早上的時候,因為公司出了一個緊急狀況需要季明俊親自回去處理,他並沒有如前幾日那樣一早守在公寓門口前。
舒芮今日出門耳邊倒是清淨了。
一路到醫院,在她身邊纏了幾日的男人都沒再出現。
看吧,說什麼真誠道歉?
還不是堅持不了幾天。
不過這也正常,她本來也沒指望人家季大少爺能把她當回事。
舒芮如常上班,直到——
下午將近五點的時候,她忽然接到了她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