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府出事了?地府咋了?被恐怖分子襲擊了?不會是鬥戰勝佛又去鬧了吧?”
小鬼感覺眼前男子好奇心太強,而且明顯話有些多。可七爺已經言明對方是他的弟子,所以隻能小心翼翼的回道:“一些瑣碎之事,陸爺不必掛心。地府自有法度,翻不了浪的。而且對我等這些小鬼而言,少說多做才是保命之道。”
話說的客氣,但陸無言明顯聽出對方不想就地府之事繼續探討下去。這種隻管挖坑不管埋的態度讓他十分不爽,更重要的是他的八卦之魂已經在熊熊燃燒,於是決定先將壽衣店的事情放一放。
“方浩啊,我的身份相信七爺已經告知於你。這地府有事,他老人能置身事外嗎?我作為他的弟子,又怎可不為師傅分憂?!我覺得你我完全可以坦誠相見。話說話來,你能不能讓我看著你說話,別老躲在犄角旮旯裏,你不至於連燈光也怕吧?”
得知陸無言想見自己,小鬼趕忙顯了身形,跟著便飄至他的麵前。
陸無言本以為鬼的樣貌駭人,所以還暗中為自己打氣,可一見眼前的小鬼,頓覺與常人無異。若是非要說出不同之處,那便是對方臉色異常難看,慘白之中帶一點點灰,兩隻眼的眼圈也是黑的發紫。
“這就對了,我一直奉行人與人的交流應該是麵對麵坦誠布公的,人和鬼也應如此,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有心靈上的碰撞。你說呢,陳總。”
“陸爺您說的都對!那啥,您不用在意我,和這位方…那個方兄好好交流即可。”
聽到陸無言喚自己,陳雄趕緊點頭回應,隻是說話之時全程緊閉雙眼,似乎不想介入談話,更不想見那小鬼一眼。
“他有些害羞,我們不必理會他。現在你我就完全可以把心打開,然後讓真情留下來。”
小鬼再一次確定這個姓陸的凡人是個話癆,而且對他的一些言詞不敢苟同,故而怯聲聲的說道:“陸爺說笑了,小的隻是一個小鬼,並非鬼神,又哪裏來的心呢。”
“比喻!比喻懂嗎?更何況人們不是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嗎?!如今我們四目相對,不就等於心靈互視了,你說呢?”
或許真的被陸無言煩的有些難以忍受,亦或是想要早些脫身。小鬼索性便將地府發生的事情告知了對方。而當陸無言驚聞金枷銀鎖被關押後,嘴巴頓時張成一個O形。
“不是吧?我沒聽錯吧?那兩位爺也會被關押?到底跑了一個什麼樣的魂魄,居然讓地府如此憤怒?”
看到對方想要刨根問底,小鬼顯得有些為難,但想到已經壞了規矩,便決定幹脆說個幹淨,隻是聲音變得極低,像是怕被別人偷聽去了一般。
“小的聽說,隻是聽說!好像是一個叫什麼花崗岩,不對!是一個叫大蟲的凡人,好像也不對。反正此人罪大惡極啊,在地府的判罰是永世不得超生,需世世代代受盡地獄酷刑,直至魂魄磨滅消散為止。”
一個凡人,被判罰永世不得超生,而且還要一直忍受所有的地獄酷刑。陸無言隻覺得難以置信,甚至懷疑此人是不是偷了玉帝的褲衩。
“這尼瑪是個凡人嗎?我怎麼感覺他比齊天大聖還牛逼呢?你真的確定隻是一個凡人的魂魄?”
見對方質疑自己,小鬼也不急於辯解,雙眼開始瞟向麵前的飯桌,而那裏有著陸無言與陳雄用過的晚飯和酒水。
正所謂皇帝不用餓兵,指使小鬼便更是不能空手套白狼了。陸無言一想到七爺喝酒都需偷偷為之,便瞬間明白了小鬼的意圖,於是立刻找了一個杯子,隨後倒滿酒水,又沉默的推到了小鬼的麵前。
雖然小鬼方浩覺得陸無言是個話癆,但就人情世故這一點,他是很喜歡對方的。隻見其心照不宣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後便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陸爺您有所不知啊,齊天大聖那是鬧了天宮地府,再說了,人家本事大呀。可我聽說這個凡人是在活著的時候,在人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責,而且光是到地府狀告他的冤魂就不計其數,怨氣盤踞地府整整百年有餘,連地藏菩薩都是在他死後才能用佛法之力慢慢度化那些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