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麵露詫異之色,雙手更是不停的翻動著生死簿,像是在找尋著什麼。但緊皺的眉頭,說明他一無所獲。
“什麼意思?生死簿上沒有我的名字?那...那這算好事還是壞事啊?”
陸無言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不在生死簿後,整個人進入到了呆愣狀態。此刻的他不知該做些什麼,就連身旁跪著賈貴和陳雄也是投來的異樣的目光。
“不可能!!凡存三界五行六道者,皆在生死簿上。就算是神也不例外!拿來我看!!”
鍾馗不願相信崔玨的話,吃驚之餘自己上前一把搶過了生死簿,隨後翻動了起來。待到看見陸無言的名字後,立刻惱怒的問道:“這不是明明在上麵嗎?老崔,你搞什麼鬼?”
被問責的崔玨沒有急於辯解,此時的他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鍾馗一見,心中暗叫不好,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是上了對方的當了。
“還裝嗎?嗯?!生死簿都敢搶,還翻的如此利索,換了別人,隻怕拿到手裏都不知道如何查找吧?鍾正南呀,鍾正南,沒想到你沒了法身和神力,還越發的膨脹了,居然敢騙我?!”
自己的謊言被揭穿,鍾馗急忙將生死簿放回到了崔玨手中,隨後再次回到張寶全身邊,重新擺好了劍指眉心的動作。
崔玨劍鍾馗居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隻覺得胸悶無語。隨後便又轉向王富曲,厲聲喝道:“那個自稱陸無言的,來,本君問你。生死簿上說你今年應該是二十有六,而且還是處子之身!你這模樣有點顯老啊!起碼過四十了,你不解釋一下?”
王富曲見大哥上了當,自己又被責問,本想放棄抵抗,可最終決定硬挺一下,於是昂頭回道:“這世間又不是一個叫陸無言的,您怎麼能確定我就是那個二十六歲的?”
死鴨子嘴硬就是此刻王富曲最好的寫照,崔玨聽完他的辯解,不怒反笑,跟著便緩緩說道:“是!這世間叫陸無言者千千萬,可現在在Q城的隻有三個,一個今年七十三,另一個今年八十四!你挑哪一個?”
聞聽另外兩個叫陸無言的都活在坎兒上,王富曲瞬時沒了脾氣。反觀真正的陸無言卻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置於熱鬧的街市中心,隱私什麼的已是蕩然無存了......
“本君沒空跟你們逗悶子,先說說,你們為何在此招魂渡陰官的魂魄!正南,這隻有你會此術,你說!!”
崔玨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問起了招魂一事,鍾馗則是見避無可避,隻得收了手勢,隨後極不情願的說道:“我是怕你擔責任,你說你見了我,是抓是放?!左右為難,不如裝不認識我,我這是給你台階下。”
鍾馗的話瞬間逗笑了崔玨,這笑聲中摻雜著無奈和痛心。待到這位地府大爺查看了一下渡陰官張寶全的情況後,方才沉聲說道:“台階?我用到著你給我台階嗎?要抓你的話,一見麵就動手了。還用和你們兩兄弟逗悶子?你算是負了咱倆的交情了。”
見崔玨說了重話,鍾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趕忙上前抓住對方的手,隨後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崔呀!我這也是念及咱們多年的情誼,不想你難做。你知道我的為人,我也知道你的為人。再說了,你身為地府大爺,總要給我這些小一些改正錯誤的機會呀!你說呢?!”
陰陽兩間都罕有能見鍾馗如此謙卑之人或神,這讓在場之人皆是目瞪口呆。崔玨卻隻是白了鍾馗一眼,隨後氣呼呼的責道:“滾!別在我這賣萌,莫要忘了,你死的比我早,當差也比我早,少在這裝晚輩。”
“死的早有什麼用?當差早又有什麼用?!老七,老八還早呢,見了你我不是一樣謙恭。”
被鍾馗一番插科打諢,崔玨的氣頓時消了七分。此時黑白無常也湊了上來,口中一聲聲的大爺,生生把最後的三分火氣也澆滅了。
“行了行了!就照正南你說的,我裝沒看見你。可你總要說說這渡陰官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他的一魂一魄會在陰司之外遊蕩?若不是碰巧被我撞見提來,隻怕現在還在陰陽交彙之處飄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