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呆滯望著僅剩的兩箱酒水,不明白什麼地方出了差錯。無奈之下隻能望向身後的賈貴和陸無言,像是在征詢他們的答案。
“咋了?陳哥。來,我幫你搬酒。”
賈貴隻當是陳雄示意他一同搬酒,可走近一看,這才發現少了兩箱酒,頓時也是傻了眼。
兩人怪異的舉動很快引起了黑白無常的注意,就連鍾馗和王富曲亦是疑惑的朝他們望去。待到發現僅剩下兩箱酒,便不約而同地望向崔玨離去的方向……
“這…這算順手牽羊嗎?”
範無救向著眾人問道,仿佛在尋求一個合理的答案。鍾馗卻隻是撫須望天,似乎不願過多評價崔玨的行為。
“幾位神君莫急,我再去買些。神君先喝著。”
陳雄表示要再去買酒,鍾馗卻是攔住了他。待到酒菜擺上桌後,便示意大家一起開動。
幾杯酒水下肚,黑白無常重新說起了金五銀六之事。當他們說出刑期數量之時,陸無言等人皆是險些驚掉了下巴。
“兩百年?!這也太狠了吧?其實那二位爺最多是個失察之罪,用得著判這麼狠嗎?!”
陸無言感覺刑罰過重,就連賈貴和陳雄亦是如此覺得。謝必安聞言苦笑了一聲,隨後緩緩說道:“誰說不是呢。就刑期而言,這都快趕上和閻君動手的罪過了。可我哥倆聽說,轉輪王給的理由是逃走的並非一般亡魂,而且還說什麼必須嚴懲以儆效尤,借此整頓地府風氣。”
聽完謝必安的話,陸無言很是無語。此時他已是上了一些酒勁,故而膽子大了許多。
“這話說的有點假大空啊!給人感覺是要抓著蛤蟆攥出泡尿來。這個什麼轉輪王不是吃飽了撐的,就是公報私仇。最不濟也是想刷存在感,完全是沒事找事。”
眾人聽到陸無言的話,頓時驚訝的望向他。範無救更是豎起拇指,同時不懷好意的笑道:“可以啊小子。什麼話都敢說,你可知道轉輪王是你以後投胎的最後一關,嘴一歪沒準就去豬圈了。到底是年輕人,無知者無畏啊。”
經範無救一番提醒,陸無言頓時寒毛直豎。可為了不落麵子,便隻能強自鎮定道:“怕啥?他又沒順風耳,怎麼知道我說了啥。在場的都是忠義之士,仁慈神君。難道還會出賣我?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道德綁架被陸無言運用到了極致,可偏偏小青不買他的賬。待到陸無言說完,立刻嬌聲表態道:“哼,我一定告發你。說你詆毀十殿君王。”
話音一落,幾位神君立刻笑作一團。唯獨鍾馗沒有發笑,而且表現出了心事重重的樣子。
“以罪責而論,此刑罰確實重了。可那朱虎也著實不是一般亡魂,能被地府判決永世不得超生,足見他惡貫滿盈,罪大惡極。如此一個十惡不赦之人的魂魄逃了,確實不是尋常之事。”
鍾馗就此事發表了自己的觀點,黑白無常亦是表示讚同。待到謝必安詢問鍾馗如何化解此事後,便又聽得鍾馗繼續言道:“其實此事關鍵還是在於盡快緝拿那朱虎魂魄。隻要將魂魄擒回,那老五和老六的罪責就會輕很多,轉輪王想要繼續借題發揮也就難了。更重的是可以借此知道他是如何逃脫的,此事絕不是老五老六的衙司疏於職守那麼簡單,我怕的是有地府高層參與。”
王富曲瞬間聽出了自己大哥的弦外之音,為了證實自己的推測,索性大膽的問道:“大哥,你說會不會是賊喊捉賊啊?”
黑白無常心中一驚,開始思索王富曲所說的可能性。鍾馗卻始終一言不發,像是不願繼續評論此事。
“此事確如二爺所言,需要先擒住朱虎魂魄。可…可如今朱虎魂魄一直未曾追回。我和無救曾有一個猜測,原本是不願相信的。可現在就不好說了,我們懷疑他的魂魄已經逃離地府了。”
謝必安的話像是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泛起了陣陣漣漪。就連一直處於傾聽狀態的陳雄,此時都下意識的問道:“地府這麼容易逃脫的嗎?不是應該戒備很森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