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用完了膳,王氏便催兒子繼續去學習,自己則讓李嬤嬤去看看老爺那邊和那賤種是什麼情況。
沒想到李嬤嬤沒一會功夫就回來了,“夫人,那賤人生的賤種壓根就沒回府,老爺氣得發了一通火,飯菜也沒吃幾口就讓撤了,現在獨自在書房裏呢!”
李嬤嬤是個很有眼色的人,而且她是王氏的陪嫁丫鬟,最是了解王氏的脾氣,隻要她罵劉姨娘和劉姨娘肚子出來的那兩個,夫人心裏就會舒坦。
“嗬嗬,連老爺都找不到人,看來咱們楊府的二少爺是越來越長本事了。這樣也好,玩得那麼野,就算老爺以後想讓他接手些產業,他也不牢靠不是?”王氏一臉舒暢。
自己還沒使袢子呢,你自己就給自己挖坑。
王氏高興得賞給李嬤嬤一個銀裸子。
李嬤嬤笑得合不攏嘴,邊收起賞銀邊奉承,“那是自然,她一個下賤之軀生出來的賤種怎麼可能有出息?哪像大少爺不僅有才還孝順,這還不是因為從不同的肚子裏出來?”
王氏一臉滿足,笑眯眯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李嬤嬤這話說到她心坎裏了。
都是老爺的孩子,區別怎麼那麼大?還不是因為生母的優劣遺傳?
那賤種從小也請了先生啟蒙,可讀書一直不好,也不愛讀書。長大些去了私塾更是放飛自我,兩年前幹脆輟學了。
老爺看他確實是扶不起的阿鬥,也不再勉強他繼續走科舉一路,而又錯過了習武的年紀,所以這兩年就變成整天遊手好閑的浪蕩子。
而自己的兒子卻不一樣,從在家裏啟蒙到去私塾學習,都是認真努力。去年還考中了秀才,進了鬆山學院上學。
鬆山學院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學院,必須考中秀才又得是權貴子弟才能入學。
畢竟個人學業再好,權貴子弟的眼界見識不一樣,身家背景也不一樣,在真正科舉時,對於考官的喜好風格,國家時事都是權貴人家子弟更有優勢。
心裏想著,這邊王氏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濃,而那邊的楊老爺卻是板著個臉沒補眠,獨自在書房,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再說到皇宮裏。
當今聖上下了朝,身邊的高公公便把靖王已在恭候的事給說了。
“擺駕養心殿,讓靖王到那見我。”皇帝吳昊勤政,下朝一般都去養心殿的西暖閣批閱奏折或。
吳甄給皇帝行了禮,皇帝又囉嗦讓他不需每次來都這樣行禮,賜座後才趕緊打聽關於昨天的事。
昨天密探得到風聲就立刻去查探,收集好信息便報給了影衛統領阿大,最後由阿大給遞進宮給他們倆報了關於鍛造之法的事情。
昨夜才有後麵吳甄帶著阿大和幾百侍衛去農莊。
沒有皇帝的首肯或調令,哪怕是深得皇帝信任的靖王最多隻能支配自己的影衛,無法隨意調動那麼多人手。
“這就是羅將軍所說的寶刀,確實比寒空好上許多。我昨天用五十甲試過,不僅一刀把五十甲都齊齊劃破,就連承甲的木凳都被砍斷。”從腰間解下楊怡送給他的橫刀,他雙手呈上,高公公立刻過來幫忙呈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