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裏有些之前一直沒見過的蔬菜，還有些新式的糕點，不知你們從哪弄來的。”楊渣爹一點沒有自己不該探聽別人商業機密的覺悟。
楊毅心想這以後也不是什麼秘密，也就直接說了，“蔬菜是農莊種出來的，糕點是怡姐兒和廚娘們一起做出來的。”
但楊毅還是留了點空間，沒說糕點全是妹妹的點子。
他也說不清為何會如此，就是本能的覺得在這個渣爹麵前，有些話不能太老實，尤其是關於妹妹和娘親。
或許是因為渣爹在他這已經失去了信任度，也或許是因為他心裏對妹妹和娘親的守護。
想到娘親，他心裏又不是滋味起來。
娘親有渣爹的陪伴，也不是壞事，畢竟她還那麼年輕，他們本就是夫妻。
可渣爹這樣的夫君，他又為娘親感到不值。
“那些新蔬菜的種子你從何得來？你也知道為父掌管司農卿，天下良種都有，可你卻有連司農卿都沒有的種子。”楊忠偉沒好意思去君又來酒樓吃過飯，卻有讓下人去生鮮窗買了各種新品種的蔬菜回來。
所以對於君又來酒樓有什麼新品種的蔬菜他很清楚。
至於糕點，他向來不怎麼吃這類東西，也不是個會想著給夫人子女帶零嘴的暖男，所以他沒見過君又來的糕點，也沒怎麼關心。
剛才也就是順口一並問了。
“也是夢裏老神仙給我的，醒來就發現堆放在我床前了。”楊毅說的可是大實話，隻不過之前的是給了怡姐兒，以後應該就是直接給自己了。
這件事謊話也編不出來，畢竟真的是憑空出現的新物種。
而且過後給朝廷種子，也是交給渣爹掌管的司農卿，沒必要瞞著。
又是神仙？楊渣渣臉上神色未明，楊毅看不出他心中所思。
不知道他信不信，不知道他有什麼想法。
可不信他也沒辦法，真的是老神仙出手，關鍵他還證明不了。
他又不能把人帶進夢裏看老神仙，關鍵他自己都還沒見過呢！
想到今晚就能見到，楊毅又忍不住心中壓抑不住的興奮雀躍。
父子兩人聊了了些關於新品種蔬菜種子何時交給司農卿，如何提供種植技術分享之類的公事，沒有一句家常，然後楊怡就親自來請他們去用飯了。
這頓飯是第一次一家四口的家庭聚餐。
以前在楊府，都是各自在自己的院子吃。
每個月，楊怡和楊毅有兩次機會去劉氏院子陪她用飯，但渣爹是不會去的。
而能跟渣爹一起吃飯。又是全家的大聚餐，不是隻有劉氏和她的子女，而是楊渣渣的所有妻妾和子女都會一起。
飯菜精致美味，但楊怡和楊毅兩人都如同嚼蠟。
劉氏倒是心情不錯，時不時還給楊渣渣夾菜，溫柔的跟他閑聊兩句。
而渣爹在和娘親說話時也是他們幾乎沒見過的溫和，這讓楊毅和楊怡心裏舒服一些。
他們很少有機會見到渣爹和娘親單獨相處時的樣子。
或許這個冷漠的男人，也有溫柔的一麵，隻是從沒給過他們兄妹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