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就剩你一個人了嗎?”
“我媽去上班了。她說我爸死了,可我們還得活下去!”
少年一邊說著眼淚忍不住地掉下來,見我表情淡淡,甚至還跪了下來。
“求你了姐姐,我給你跪下了!”
他朝我用力磕著頭,我麵無表情,腦海裏不斷閃過之前的猜測。
如我所想的,羊城糧倉被神秘強大的力量控製住了,所以官方才不能給民眾發放米麵類糧食!
我冷笑:“既然官方都沒辦法解決那生物,你憑什麼覺得我能解決?”
少年被我問住了,半天憋不出話來。
“而且就算我把你爸救出來,你真的能給到我大米做報酬嗎?糧倉是屬於國家的,你有什麼資格把大米作為物質交換?你這是想騙我去送死吧?”
少年似乎是被我點破,本就著急的兩隻眼睛更紅了。
他爸是食物管理局的,那末世這種情況下,一定是能接觸到不少核心消息的。
可惜人沒了,不然牽上這條線,倒是有利於我打探內部消息。
我並沒有扭頭就走,而是繼續問他:“我可以幫你,但糧倉怎麼去,車輛都被水淹了,現在外麵不僅沒有交通工具,也沒有官方的人接洽,你要是能把我弄過去,這忙也不是不能幫。”
話音剛落,對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他用力擦了擦眼淚,穿上鞋子就拉著我開門出去。
少年帶著我,出了小區直奔最近的派出所,派出所不遠,步行十五分鍾就能到。
烈日當空,晨起30度高溫,讓人煩躁。
而剛出小區不到兩分鍾,少年就撐不住了,畢竟一口氣從十五樓下來,還是太累人。
他氣喘籲籲撐住膝蓋,豆大的汗水不斷滾落。
我卻一臉輕鬆撐著傘遮陽,四處張望,沒有上去攙扶他的意思。
小區門口已經沒有物業看守,連樓下的門禁也被破壞了。
不難想象其他小區內部的狀況。
最近深夜總能聽到小區裏傳來各種各樣的尖叫,還有爭鬥打架的動靜。
通訊沒有恢複,遇上事也不能第一時間報警,報警了官方能不能及時調出人手處理也不一定。
現在整個社會秩序已經在崩潰邊緣了。
原先大街上遍地的垃圾,但官方最近一直在安排人手清理,現在街道已經幹淨許多了。
沿街的店鋪被洗劫一空,隻留下打鬥痕跡,昔日整潔有序的街道早已不複存在。
“我們走吧姐姐!”
等緩過來,少年喊回走神的我,繼續往前走。
下樓的時候,鄭凱傑自我介紹後又解釋了他的家庭情況,他才14歲,在讀初二。
他媽媽是民警,在家附近的派出所工作。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官方沒敢通報的事,為什麼他能知道。
城內有很多公安局,大大小小的武器庫都被破壞,丟失了大量槍械。
現在外麵除了未知的變異生物,大量槍械下落不明,難保不是被有組織有紀律的不法分子謀劃了。
也是,既然物資緊缺,在有異能的情況下,聰明的人會優先尋找水源和食物,但更聰明的人會直接尋找武器。
警局的武器庫有專業的安保係統,能在不觸發警報的情況下,將武器庫掃劫一空,對方一定是異能者。
而且能同時搬空這麼多個武器庫,要麼對方是有一大群異能者,要麼對方有空間異能者。
看來以後行動要更小心了。
我突然能理解,官方到現在都沒有派人控製街道上的打鬥搶劫。
管理治安的武器庫都被端了,執法人員沒有槍械,別說治安管理了,遇到異能者隻有死路一條。
似乎害怕自己慢一步爸爸就沒了,鄭凱傑腳步不停地猛衝,我緊跟其後,但步子卻輕快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