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喪屍病毒都有同一個特性,就是依靠大腦控製身體。
感染後,病毒會先攻占大腦。大腦是中樞係統,掌控著所有的神經,控製著脊椎,脊椎連接著全身的肢體運作。
要殺死喪屍,隻有將大腦的控製神經摧毀。
但照鄭關之前說的,子彈擊中腦袋,隻能讓他們的速度變慢。
將頭身分離,脊椎斷開,才能讓喪屍徹底死去。斷頭才能殺死喪屍,這說明病毒並不存在於大腦,而是脊椎!
我突然覺得毛骨悚然,這現實生活中的喪屍,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這跟我以往看過的小說電影完全不同。
興許我可以試試,把子彈對準後脖頸,摧毀中樞係統,不一定要把腦袋完全砍下來。
第二個電飯煲裏的飯吃完了,我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收起碗筷,心中很快有了計劃。
我需要槍測試,鄭關剛好還剩下三發子彈,夠用了。
回到鄭關家,向鄭關解釋了我的猜想,她很爽快地給了我家裏唯一的手槍。
鄭開花了幾分鍾教會我怎麼開槍,還把自己隨身的軍刀遞給了我。
我不客氣,收下後又跟他互相加了微信,以便聯係。
打開前往倉庫的穿梭光圈,走之前湧入的喪屍早已不知去向,我小心翼翼地踏過去。
鄭開對著我的背影小聲說了句:“注意安全。”
我背對著幾人點了點頭,隨後關閉了光圈。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了,盛夏的黃昏總是來得很晚,地上已經幹涸的血液散發著腥臭。
房間的窗戶被報紙糊上,微弱的陽光照進來,視線還是挺清晰的。
拿著手槍出了門,我剛剛一落地就感知了一下,至少周圍幾百米都沒有活人,我無奈歎了口氣,看來找人得費點功夫了。
我小心地觀察著倉庫內部,都是貨架,上麵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布匹。
倉庫很大,但貨架很密集,太容易藏人,喪屍要是想搞偷襲,我都沒機會反應。
想到這,我更小心了。
地上到處是血腳印,牆麵還濺灑了不少猩紅的液體,沒有通風係統的運作下,室內外近四十度高溫,自然腐臭異常。
我難受地捂住口鼻,從空間拿出一個加厚口罩戴上。
估摸著有活人也不能在這待著,太臭了。
整個倉庫除了像是幹過戰一樣,滿地的屍體殘肢,一個不小心踩到眼球,腳下傳來爆汁水的聲音,可把我惡心壞了。
等我回家,這雙鞋子都不能要了!
一步步往外掃去,裏外都檢查了一遍,確認倉庫裏沒有喪屍,我將倉庫大門從外麵拉上,從空間掏出鐵鏈鎖死。
我有穿梭異能,等會兒要是找到幸存者,先把人傳送過來。
在不確認他們是否被感染的情況下,我不能冒險把人直接送到鄭關家。
小區裏的喪屍已經夠多了,再來幾個潛伏期的感染者,又得死多少人?
鎖好倉庫,我快步往外走去,外麵一樣是滿地血汙,周圍的建築看起來排列規整,幾乎都是五米高的土牆鐵皮。
我在倉庫樓頂打開了穿梭光圈,從高處看,這是個倉庫集中區,而且很大。
地上的腳印都往一個方向去了,看來我走了之後,倉庫裏的喪屍,被什麼東西給吸引走了。
還是先找人要近,為了節省異能,我在回到地麵,順著痕跡往外走,大約走了十來分鍾,就到了園區的大門口。
這裏現在隻剩下被撞毀的攔路杆子,還有一輛破破爛爛的汽車。
看車頭撞毀的樣子,開車的人,應該是被什麼東西追擊,慌不擇路撞了進來。
駕駛座車門是打開的,方向盤上,車後座上,有少量血跡,車鑰匙還在。
我側目看了看從巷子裏出來的方向,地上的血腳印都集中過來,還很混亂。
喪屍應該是被車子撞擊的動靜吸引過來,車窗沒被砸壞,人應該是清醒的狀態下,棄車逃命了。
極熱後大水淹沒了城市,很多車子被水泡了,基本不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