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前,我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社畜,在這個每天毫無波瀾,重複生活的社會,早已失去了活著的樂趣。
遇到任何不順心的事情,都能讓我冒出,世界末日早點到來的念頭。
直到末世真的來了,我不僅沒有絕望痛苦,反而一天比一天快樂,因為我在變強,因為我沒有負擔。
於我而言沒有助力的人,都是負擔。
包括父母親人。
得知他們所在的城市,被國家炸掉了所有外界通道,活著的概率幾乎為零,我僅僅隻有一瞬的難受,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我不是一個冷血的人,相反,我的共情能力很強。
但,能讓我共情的對象,隻在少數。
我這人極度厭蠢,身邊能接收我同頻率的人很少,更別說交心的朋友。
哪怕末世到來,我心裏唯一擔憂的,隻有最好的朋友。
其他親人朋友,活不活著,都不重要。
恢複通訊後,我給她發過微信,但到現在還沒有收到回複,若不是手機丟了,那就是她人沒了。
我曾經問過她,如果世界末日來臨,你會怎麼辦,她說:“無痛變喪屍,或者,做最先死的那批人。”
我希望她在第一波極端天災就離開了,因為末日下的流寇,一個比一個可怖。
我們都很清楚,內心黑暗的人擁有超能力,隻會讓他們更可怕。
他們吸收強者,欺壓弱小,比吃人的喪屍還可怕。
現在市區裏,出現了底細未明的黑色組織,我難以想象,其他城市是不是也一樣?或者更嚴重?
本來有這麼多軍人,我在家苟著,完全沒有問題。
現在因為喪屍,官方武力值被大大剝削,甚至需要求助平民中的異能者,讓我失去了很多選擇權。
少年似乎又在竊聽我的心聲,我聽著他砰砰加速的心跳聲,聽著他呼吸起伏急促又恢複平穩,並未戳穿他假睡。
就這樣,我兩一夜未眠,直到天微微亮。
鄭凱傑很早就醒了,他似乎包攬了家裏的所有家務,早起給我們這些客人準備了早餐。
一夜好眠的異能者們,醒來發現自己的異能值好像充電一樣,滿格了,傷口也愈合不少。
這無一不是驚喜。
吃完早飯,我把所有人都叫過來,打算和他們商議一下,關於喪屍病毒的事情。
等人都坐好了,我開始說話。
“我有些大膽的猜想還有發現,想跟大家溝通一下,如果能聯係到軍方,讓科研團隊在實驗中確認,那喪屍危機,能很快就能得到控製。”
說完,我看向了現場兩米大官,一個上校一個所長,隻要能聯係上軍方的隊伍,我提出的東西,一定可以幫助到全國各地的幸存者。
“我們昨天下午,已經聯係到很多軍方的小隊伍,他們分散的很開。你發現了什麼,先和我說,我會上報。”
鄭開多少也猜到我開會的方向,必定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他昨天在家可沒閑著,加緊時間聯係了大量戰友和國家領導,幸運的是幸存者不少。
我點點頭,開始把我昨天接觸到的,和實驗的,包括猜想的,全部說了出來。
“我猜測異能者,可能不會感染喪屍病毒。”
這話一出口,昨天被救回來的六個兵哥哥,不約而同的緊鎖眉頭。
“我昨天救回來的幾位,都有不同程度的咬傷,卻沒發生變異。一個就算了,六個,是不是能確認異能者,真的不會感染?”
鄭開拿起手機,並未說話,似乎在記錄我的話語,很沉默。
我接著說:“我之前猜測喪屍的身體掌控權,在後脖頸,那裏是掌控著全身肢體的中樞神經,脊椎。”
“我昨天已經試過,對著喪屍後脖頸開槍,隻需一槍,它便再也爬不起來,如同真的死亡一般。”
一邊聽著,鄭開快速敲打著手機屏幕,像在手機裏記錄了些什麼。
這個發現,如果通知前線戰士,後續會對戰鬥有很多的幫助。
看著他打完字發送出去,我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