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窒了一瞬，兩人無話，蘇茜覺得有些尷尬，她指了指大門，“那我…我先走了。”
蘇茜眼眶有點泛紅，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快步走到門口，手扶上了門把，又不甘心道，“明天的月考，你來參加嗎？”
“嗯，來。”
顧燁視線一直跟隨著她，忍不住多看幾眼。
“對了，這是你的考生號和考場號。”
蘇茜又折返，把兜裏的紙條放到了桌上，然後匆匆換上鞋，奪門而出。
出門的那一刹那，一顆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滑落。
來時的熱情和期盼，被兩人的疏離感狠狠擊碎。
她以為他們在靠近，但怎麼一下子又遠了呢？
顧燁拿起紙條打開看了看，指尖摩挲著上麵的數字，仿佛是在摩挲少女的臉龐，這張紙好似有了溫度。
回不回去？出不出國？
原本定下的方向，好像在這一刻徹底的亂了。
翌日。
月考第一天進行時。
考場上紙張翻動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些學生飛快地在紙上寫著，有些學生像糾結於某個問題，眉頭緊鎖。
講台上，監考老師目光深邃，嚴肅審視著每一個學生。
時間滴答滴答流逝，直到鍾聲響起，第一天的考試結束。
大家收拾了下考試用具，三三兩兩結伴走出教室。
蘇茜和程盼盼在同一個考場，考完試兩人就相伴去食堂吃飯。
一路上，蘇茜都不說話，程盼盼看出她有心事，“你最近情緒不太對哦。”
“是不是和顧燁有關？”
“你不要狡辯，我都看出來了，他不在這一周你都魂不守舍的。”
蘇茜想開口解釋，就被程盼盼堵了回來。
從來沒有人能這樣左右她的情緒，今天考試做題也是磕磕碰碰，靜不下心，數學的最後一道大題也沒有答出來，這會更加鬱悶了。
程盼盼看她的表情知道自己猜中了，安慰道，“別不開心了，男生多得是。”
“但是這種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確實少見。”
這句話程盼盼說得很小聲，覺得好像不太適合安慰人。
蘇茜愣在原地，眼眸一閃，“盼盼，你還記得蕭瀟嗎？”
“你提她幹什麼？”
“這句話我也對她說過。”
蘇茜之前不理解，現在明白了，好像一下子就釋懷了，原來喜歡就是偏執的。
蘇茜把蕭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程盼盼說了，程盼盼一臉鄙夷道，
“那個邱傲天我還以為隻是人拽又愛臭屁，沒想到這麼惡心。”
“茜茜，你放心，我絕對絕對不會為了狗男人對不起你。”
程盼盼舉著手對天發誓，一臉的真誠。
“行了行了，吃飯去吧，快餓死了。”
蘇茜被程盼盼的無厘頭逗笑，拉起她的手朝著食堂小跑了起來。
食堂裏，大部分人都在討論今天的考試，要不就是互相對答案，整個餐廳像極了熱鬧的菜市場。
打了飯，她們找了一處人少的偏角坐下吃飯，想圖個清淨。
結果吃到一半，殺出了個張淼，端著餐盤靠近程盼盼坐了下來，興奮道，
“顧大神太牛逼了，壓對了三道大題，這次我絕對起飛。”
程盼盼嘴裏吃著飯呢，也認可地跟著點了點頭，但很快意識到蘇茜正難過呢，踢了張淼一腳。
“你踢我幹嘛？”
張淼沒那麼心細，沒法理解程盼盼的意思，情緒更加激動地說道，“我和他同個考場，科科提前交卷。”
“你們說他這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顯然和你不一樣的東西，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程盼盼給他拚命使眼色，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教室了。”
蘇茜心裏還想著沒做出來的數學大題，再不勤奮點，大神的車尾燈她都要看不見了。
見蘇茜走遠了，程盼盼狠狠瞪了張淼一眼，“讓你多嘴，吃飯提顧燁幹嘛。”
“幹嘛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