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京北啊，全國最好的大學。”
程盼盼心想，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蘇茜居然問了個這種問題，不是廢話嘛？
“目光短淺了吧，不止是京北，全世界的名校他都能隨便挑。”
張淼作為顧燁的頭號迷弟，一臉崇拜。
兩個圍觀群眾聊得熱火朝天，當事人顧燁倒是沉默了。
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但隨即恢複如初，舉起杯子一飲而盡，淡淡開口道，“我還沒想好。”
“下一輪吧。”
顧燁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動，酒瓶又快速轉了起來。
蘇茜盯著轉動的酒瓶，看著看著出了神，酒瓶轉到她眼前都沒回過神來。
程盼盼開口提醒道，“茜茜，發什麼呆呢。選哪個？”
她才緩過神，猶豫了會，答應道，
“這次…就真心話吧。”
“我來問我來問。”
張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鬼點子，興致勃勃地搶著提問，語出驚人，“你的初吻是什麼時候？”
話畢，蘇茜剛喝進去的一口蘇打水，全噴了出來，坐在對麵的張淼被噴了一臉，無辜又茫然。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茜連連道歉，抽了好幾張麵巾紙，遞給了他，自己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午後那個輕薄少年的畫麵又浮現在眼前。雖然是不小心的，但應該也算是初吻吧，想著臉頰泛起了紅暈。
“哈哈哈，活該。”
程盼盼笑得前仰後翻，不知情地搶著說道，“她戀愛都沒談過，哪來的初吻啊。”
“換個問題。”
………
夜漸深，街道上霓虹閃爍，
酒吧更加熱鬧了。
程盼盼還沒有玩夠不肯走，張淼隻好留下來陪她，“你們先回去吧，我看著她。”
“好。”
蘇茜拉著程盼盼又交代了句，“早點回家，不要再喝酒了。”
“知道啦，你比我媽還囉嗦。”
離開了酒吧，顧燁和蘇茜上了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是個50來歲的中年人，看見他倆打趣道，“你們這是偷偷跑出來約會吧。”
“我們不是…”
蘇茜麵上一熱，想開口解釋。
“沒關係，我很開明的，你們這個年紀換作以前，很多都結婚了。”
“再大兩歲，有的都抱娃了。”
顧燁垂眸，借著月光看見蘇茜漸漸紅潤的臉，壞笑道，
“大叔，我女朋友比較害羞，你還是不要再說了。”
“哈哈哈，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這一番調侃，讓蘇茜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幸好，接下來的時間，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們回了學校，車棚裏隻剩下他們兩人的自行車，車的位置離得很近。
昏暗的燈光，四周寂靜，加上喝的飲品有些上頭，顧燁突然伸手抓住了蘇茜的手臂，一用力，往自己身邊帶了帶。他垂眸審視著她，距離有些親密，聲線低沉道，
“你還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蘇茜感受到噴灑在額間的溫熱氣息，她抬起了頭，瞧見顧燁臉色薄紅，身上好像還帶著淡淡的酒氣，
“你喝酒了？”
“廢話，剛剛去的是酒吧。”
顧燁兩道眉峰挺直，薄唇微啟，眼眸因為酒意，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格外勾人，強勢地逼問，
“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問題。”
“回答什麼？”
蘇茜咬著下唇，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讓自己陷入這誘人的眸中。
“張淼剛剛問你的問題。”
顧燁看出了她的慌亂，心中湧上一股無名火，就想探個究竟。
“真的…沒有…”
怎麼又繞到這個問題上了，蘇茜心虛地搖了搖頭，為了讓自己看上去可信度高一些，瞪圓了一雙水靈靈的看似無辜的大眼睛迎上了顧燁的目光，內心實則已經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