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啊，顧老師。”
周然推了推發愣的夏知知，孩子真是越來越不懂禮貌了。
“居然是你啊。”
原來夏知知就是顧燁在動車站遇到的那個女生。
夏知知剛剛還一臉愁容，現在整個春風滿麵。
顧燁見到“熟人”，眉心微蹙，淡淡道，“周老師，如果你的女兒這麼排斥的話，我也是教不好的，要不你換個人吧。”
“顧燁你別介意，她就這性格。”
“快說，你能不能好好學。”
周然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女兒一眼。
“能，我好好學。”
夏知知嘴角抑製不住地勾了勾。
“這才乖。”
周然一驚，這夏知知居然乖乖聽話了，看來老師真請對了。
書房裏
顧燁環臂靠在椅背上，看著夏知知做題，夏知知一扭頭，顧燁就出聲提醒她，語氣沒什麼情緒。
“別亂動。”
“你給人補習都這麼凶嗎？顧老師。”
“如果有意見，你可以換人。”
夏知知馬上噤聲，不敢再抱怨。
顧燁想起了輔導蘇茜時，那哀怨的小眼神，嘴角忍不住上揚。
補習一次是兩個小時，時間一到，顧燁就起身要走了。
“哎，顧燁。”
夏知知開口叫住了他。
“補習期間，叫顧老師。”
“好，顧老師。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
顧燁有些不耐煩了。
“那天動車站的女生是你女朋友嗎？”
顧燁沒想到她問的問題是這個，一愣，臉上騰起一抹笑意，很快又雲淡風輕道，
“不準問和學習無關的事情。”
……
寒冬匆匆而過，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學校裏的枯枝開始長出嫩芽。
緊接著，嫩芽像是被打了生長激素般，一晃就長大了，樹木變得枝繁葉茂。
時間像是被按下了快進鍵，一模二模三模三場重要的考試一個接著一個，班級黑板上寫的高考倒計時，從兩位數變成了一位數。
蘇茜的三次模擬考成績排名，一會年級第一一會第二，不太穩定，加上越來越濃的高考氛圍，她還挺緊張。
高考前一天，老毒物江火文在講台上站最後一班崗，苦口婆心道，
“我再最後強調一遍，檢查好文具袋，筆一定要多帶。考號，條形碼記得貼，沒貼你考得再好也白搭。”
“最後，提前到考場。”
“每年都有走錯考場的，遲到的，準考證忘記帶的。”
底下同學忍不住笑了，
“不要嫌我囉嗦，以後你們也聽不到我囉嗦了。”
“不要掉以輕心，不然有你們哭的時候，都聽明白了嗎？”
大家忍不住傷感了起來，高三生涯馬上就要結束了，身邊的同學也都要各奔東西，平時看見凶狠嚴厲的老毒物都繞道走，現在居然舍不得了，全班同學不約而同地情緒飽滿地喊道，
“聽～明～白～了。”
江火文好像也被同學們的情緒感染到了，笑著說道，
“最後，我再點一次名吧。”
“唐寧。”
“到。”
“寧澤浩”
“到”
………
念完所有人的名字之後。
老毒物眼眶都紅了，感性道，“同學們，好好努力，未來可期。”
這一刻，大家都忍不住偷偷抹起了眼淚。
放學鈴聲響起，同學們依依不舍地離開奮鬥過，揮灑過汗水的地方，蘇茜走到車棚好像想到了什麼又跑了回去。
她氣喘籲籲地跑進了教室，慢慢地朝顧燁的座位走了過去，鄭重其事地坐了下來，然後雙手合十，深吸了一口氣，
“天靈靈，地靈靈，顧大神保佑我，考的全會，蒙的全對。“
“我一定會考上的，這樣我就可以離你更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