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師父!願賭服輸!你輸了就要認,不能賴皮,更不能秋後算賬啊!”
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飛奔到靜心居的門外,一邊跑一邊大聲說著話,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孩童名叫陸洵,一米二左右的個子,微胖的身材,胖嘟嘟的臉,捏起來的手感肯定十分舒服!
陸洵臉上的笑容算不上天真,甚至還有點小賤,看起來很像滿肚子壞水的“攪屎棍”!
靜心居隻是靜心山上一間稍大一點草廬,周圍鋪滿了正在怒放的各色野花野草。
有淺紫色的墨蘭、鮮紅色的紫羅蘭、有白色的茉莉花和梔子花,還有黃色的金茶花、碧綠色的含羞草和代表幸運的四葉草等等。
草廬前有一條青石小徑,直通山下。
小徑兩旁全是毛絨絨的狗尾巴草,微風拂過,它們便會搖頭晃腦地擺動起來,十分有趣。
草廬雖叫靜心居,住在裏麵的老頭卻多少有點鬧心。
無他,隻因老頭的愛徒——陸洵——實在太能折騰了。
老頭名叫徐長鬆,是岩褚宗碩果僅存的老祖。
他是陸洵的師父,也是岩褚宗現任掌門陳道天的師父。
也就是說,陸洵是岩褚宗現任掌門的師弟。
僅憑這個身份,也足夠陸洵在宗門裏橫著走了。
徐長鬆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正指著門外的陸洵跳腳大罵,整個人沒有一絲仙風道骨,活脫脫一個剛剝完殼的熟雞蛋!
因為徐長鬆不僅頭發沒了,胡子沒了,就連眉毛都被剃得一幹二淨!
最有意思的是,在看不見的地方,他的鳥毛也被陸洵剃得幹幹淨淨,真的是一根都沒給他留啊!
想要做到這一點,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信的話,諸君可以試試!
徐長鬆感受著涼颼颼的褲襠,哭喪著臉說道:
“你要剃為師的頭發、胡子甚至眉毛,為師都認了,但是…但是…你不能把那裏的毛都剃了啊!”
“我好歹也是一個宗門的老祖,如果讓門下弟子知道這事,我...我...哪還有臉見人啊!”
陸洵站在靜心居的門外,已做好隨時開溜的準備。
隻見他雙手叉腰,努力裝出一副大人的模樣,然後高聲說道:
“師父,當初的打賭說得很清楚,隻要我拿下宗門大比的第一名,你就要剃光全身的毛!”
“鳥毛也是毛啊,當然也得剃幹淨,這是我們賭約的一部分,不能隨意更改的!”
陸洵是掌門的師弟,是岩褚宗三十二個弟子的師叔祖,誰敢贏這個敢把宗門老祖的鳥毛都剃幹淨的孩童呢?
所以在這次三十二人參加的宗門大比裏,陸洵十分容易就取得了第一名。
所以徐長鬆在中了陸洵加料的“迷魂香”後,身上的毛就都被他剃得幹幹淨淨,就連鳥毛都沒放過……
褲襠裏涼颼颼的感覺可不怎麼舒服,況且這是徐長鬆五十多年來,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就別提有多別扭了!
老頭深吸了好幾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火氣,臉上努力擠出一下微笑,然後對著那個陸洵招招手,說道:
“愛徒!你說的對!那裏的毛確實是身體的毛的一部分,剃幹淨自然也是賭約的一部分,為師…認了。”
“愛徒!為師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一下,你先過來一下。”
陸洵可不傻,自己若是被徐長鬆抓住,除了被吊起來打到屁股開花外,絕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所以陸洵主動後退了兩步,而且雙腳已經在蓄力,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隻見陸洵一臉賤笑地說道:
“師父,你老人家老當益壯、聲如洪鍾,有什麼事你站在那裏吩咐就行,我站在這裏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徐長鬆再也忍不了了,隻見他一跺腳,腳下的蒲團瞬間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