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陸洵回到了客棧,帶著陳道天一行人來到了“盛記車行”。
陸洵細細查看了那兩匹套在馬車上的馬,確認正是昨晚他偷偷在馬尾上做過記號的那兩匹,於是他十分幹脆的與夥計結清尾款,而陳道天一行人也重新上路了。
一輛明黃色的馬車在官道上飛馳著,趕車的車夫自然是任勞任怨的顧青城了。
剩下的人都坐在車裏,陸洵則是一邊吃著冰糖葫蘆,一邊說道:
“靈姐姐,像青城師弟這樣任勞任怨的好男人可不多了,你要好好珍惜啊!”
徐靈有點疑惑地看著一旁的陸洵,問道:
“小胖子,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是頭癢了還是皮癢了?需要我幫你鬆鬆筋骨?”
陸洵知道徐靈這隻母老虎的虎須可不好捋,於是轉向一旁也在吃冰糖葫蘆的吳梓萱,問道:
“弟弟,你覺得青城師弟的為人怎麼樣?”
吳梓萱正在吃的這串冰糖葫蘆,是陸洵給她的,所有她很識趣地說道:
“堂哥嗎?真是好人一個啊!他不但任勞任怨,還懂得照顧人,天底下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吳梓萱說完了,便一口氣把剩下的三顆冰糖葫蘆全塞進嘴裏,然後把竹簽往窗外一扔,對著陸洵不斷招手。
陸洵隻能歎了一口氣,暗自責怪自己剛才不應該問她的,然後從乾坤戒再取出一串冰糖葫蘆,遞給吳梓萱。
吳梓萱也露出一個十分甜美笑容,說道:
“謝謝哥哥~”
“哥哥,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陸洵對著吳梓萱扯出一個假到不能再假的笑臉,然後一言不發地吃起手中的冰糖葫蘆了。
徐靈看到吳梓萱把陸洵治得死死的,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那笑聲中的幸災樂禍是不加掩飾的。
隻見她用手指戳了一下陸洵的腦袋,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精神,笑嗬嗬地說道:
“小胖子,你不是在十歲的時候就收服了兩個媳婦嗎?”
“可你在梓萱麵前,現在怎麼像個鵪鶉似的,連話都不願多說兩句了呢?”
這一次,吳梓萱是真的生氣了,隻見她學著徐靈的手法,瞬間揪住陸洵的耳朵,然後笑眯眯地說道:
“哥哥,聽說了你在十歲的時候收服了兩個媳婦?這其中的故事肯定驚天地、泣鬼神吧,不如說出來讓弟弟長長見識?”
在這個狹小空間裏,陸洵的《潛行魅影》練得再好,也不可能逃過吳梓萱的小手。
況且她還是一個移山境修士,出手的速度可是相當的快,在陸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傳來就要撕裂的劇痛了。
陸洵隻能連忙諂笑道:
“弟弟,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要不我給講一個喜羊羊與灰太狼的故事?那才有意思呢!”
“我不要!我就要聽你那兩個媳婦的故事!你快說!”
“哎呦…弟弟…輕點…耳朵會掉的…真的……”
徐靈看著這對小冤家在打鬧,特別是看到陸洵總是受欺負的那一個人時,她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籲~
顧青城開始收緊韁繩,馬車的速度也逐漸慢下來,最後在一個哨卡前完全停下來了。
陳道天本能地感覺到一絲不妙,於是從車廂裏走出來,看到兩個正朝著馬車走過來的修士。
左邊那個穿著灰色衣服的修士,對著陳道天拱拱手,說道:
“鄙人青竹宗的弟子陳平之,旁邊那個是我的師弟許常葫。”
陳道天也拱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