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店鋪裏走出來。
中年男子拱手對吳慕白說道:
“在下沙秋英,是這家千符堂的掌櫃,老先生可是要賣符篆?”
吳慕白沒有回答沙秋英的問題,而是從乾坤戒中拿出一個雕刻著朱筆木牌,遞給沙秋英並問道:
“沙大海可是你爺爺?”
沙秋英仔細檢查手中的木牌,確定這就是千符堂曾發放的最早一批熟客腰牌,憑此牌到店裏消費,一律打八折。
確定是老熟客後,沙秋英便恭敬地把木牌還給吳慕白,並滿臉笑意地說道:
“沒錯,沙大海確實是晚輩的爺爺,還未請教前輩大名。”
“吳慕白,你叫我老白就行。”
沙秋英心中一震,他好像在哪裏聽說過“吳慕白”這個名字,但又想不起來了,隻能連忙拱手說道:
“不敢,不敢,白前輩可是要賣符篆?不如我們到內室裏麵詳談?”
吳慕白看著還在各處櫃台閑逛的陸洵和吳梓萱,說道:
“我們要到裏麵去談生意了,你們兩個最好也過來聽一下。”
“哦,那好吧。”
吳梓萱拉著陸洵的小手,跟在沙秋英的身後,一起往內室裏走去。
沙秋英和吳慕白他們剛在內室裏坐下,剛才的夥計便端著剛泡好的茶進來,向各位上茶後,便十分識趣地退了出去,並帶上了房門。
吳慕白淺嚐一口紅茶,便說道:
“茶湯微紅,入口微澀,落喉後回甘綿長細膩,並帶有細微的茶樹清香,應該上好的雪域大紅袍。”
“不錯,確實很不錯。”
主人拿最好的東西招待客人,最怕的就是客人不識貨,認為主人拿一些邊角料來糊弄他,這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吳慕白是識貨之人,沙秋英也十分高興,便拱手說道:
“若是白前輩喜歡這雪域大紅袍,待會離開的時候帶兩包走,這也算是晚輩的一點心意了。”
吳慕白撫一下自己的胡子,笑嗬嗬地說道:
“一兩一金的雪域大紅袍,沙掌櫃一送就是兩包,沙掌櫃夠豪氣。”
“這隻不過是晚輩的一點心意,還請白前輩不要見外。”
在吳慕白和沙秋英打著客套時,一旁的吳梓萱和陸洵也喝了一口茶,但他們的眉頭都是皺著的,一看就知道這茶不合他們的胃口了。
隻見吳梓萱用手臂撞了一下陸洵,壓低聲音問道:
“小胖子,你覺得這茶好喝嗎?”
陸洵連忙搖頭,低聲說道:
“這茶是苦的,還不如糖水好喝呢!”
“是吧,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那些大人、老人就喜歡喝這種苦哈哈的東西,你說他們是不是傻子?”
咚咚!
吳慕白快速敲了一下這兩個搗蛋鬼的腦袋,說道:
“我們不是傻子,不過很快就要被你們說成傻子了!”
吳梓萱和陸洵摸著隱隱作痛的腦袋,都做了一個調皮的鬼麵,然後就躲到另一邊去說悄悄話了。
吳慕白搖了搖頭,然後從乾坤戒拿出一張四品防禦符篆——山河護體符,遞給沙秋英並說道:
“沙掌櫃,你看看這張符篆值多少靈石?”
沙秋英連忙雙手接過符篆,仔細地端詳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符文筆墨流暢,沒有絲毫的頓筆遲疑,符上的水土兩係靈力隱而不發,是完成度極高的四品防禦符篆——山河護體符,價值…五百純靈石。”
“白前輩,這可是難得的四品防禦符篆,你確定要出售此符?”
吳慕白點點頭,說道:
“我一老頭子,終日躲在宗門裏下棋,已經幾十年沒和別人打過架了,這些符篆放在乾坤戒裏也是吃灰,不如拿出來換點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