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始,擂台早早擠滿了人,左右亭台絲毫沒留著空隙,還有來得晚沒找著位置的,自己利索的爬到房簷上坐著。
“喂喂喂,你押的誰?”
後來的紫衣男子,用胳膊肘捅了捅前麵的玄衣男子。
“哪裏開的賭局?”
“一看你就是來占座的,”他給指了一條道,“快去,晚了就開始了。”
那人走後他不屑的挑眉,占了他的座,“你走了位置可是我的了哈,傻子!來那麼早頂個屁用!!”
另外一邊成片歡呼聲,兩個玄衣姑娘看著台上人,尖叫著,“師兄,加油!”
“名瀾師兄今天比昨天還要帥耶。”
旁邊姑娘揶揄了一聲,看著兩人,很難決斷,“那也不見得會贏,劍宗本就壓了方術一頭,陳師兄還是他們掌門實打實一手培養的。”
“誰不是一樣,名瀾師兄也不差,前幾天你又不是沒見著,你可不許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行行行,”說著也加入呼喊的行列。
“師兄加油!”
朱柿抱著小小,在屋頂找了個絕佳觀摩位置,俯攬全局。
這場比武從一開始就定了輸贏,陳識亦無屬靈根的事沒有對外公布,他的境界如今連朱柿都看不真切了,這賭局著實屬於欺詐。
執事長老在場上宣布規則:“比武規則,取得對方身上物品即可,不可傷其性命。”
名瀾懸在地麵,周圍縈繞著五道符紙,正麵似水溢藍紋,反麵似火亮紅光,兩指間還夾著一道符紙,手腕一轉,符紙灼燒,幽蘭的火光如他本人一般興奮,雀躍在指尖。
反觀陳識亦,白衣翻飛,右手挽劍藏於身後,劍身閃耀著銀色光澤,如同他本人一樣,將寒氣散發到極致。
他抬眸看一了眼屋頂上方,那是朱柿的位置。
朱柿撫摸著小小的手,下意識抖了一下,這眼神,她好像在其他地方見過。
閻野!
朱柿搖頭,甩掉腦子裏生出的奇怪想法,怎麼突然就想起他了。
劍影間,空氣裏充斥著淩冽的劍氣,以及符紙爆炸留下的聲音。名瀾傾身而上,矯健的身形看不見他動作,再看時,已經挪到識亦身後上空,快速抽了兩道符往下。
陳識亦背著身將劍換過左手,身子下仰,左手執劍側滑迎擊而上,劍身破了兩道奔襲來的符紙,隨後長劍以驚人速度脫手而出,衝著上方人奔去。名瀾側身,劍身擦著胳膊而過,肩處幾縷發絲應然斷落。
“好快,”他吃驚瞧著旁邊的人,幾乎看不清動作。
銅鼓敲響。
“一比零,大衍宗陳識亦領先。”
“好!”底下一片歡呼聲。
名瀾收回視線,臉上笑容淡去,認真起來,“剛才是我大意了,接下來師兄可要小心了。”
說罷,鬼魅身形閃至識亦麵前,十幾道符灑出一片耀眼金光,符文在空中放大數倍形成陣法,將人牢牢圍困。名瀾趁此空隙機會,速速在他底下畫著陣法。
陳識亦淡淡瞥了一眼地上陣法,長劍揮動,劍尖泛著流光,手下動作放慢,悠哉的勘破著符文。
他想看名瀾還藏了什麼後手。
白光閃耀陣法已成,陳識亦腳下陣法旋轉啟動,那十幾道符文同一時刻,如同枷鎖將他牢牢捆在虛空中,緊著眉瞧了眼,似乎對這結局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