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進來的每一個人,都去重複著相同的動作,井然有序進行著某種儀式。
滿滿伸直脖子看著裏麵,又瞧不見裏麵光景,問道:“要進裏麵去看看?”
他夏與摸了摸她頭,“我去,我不在你不許搗亂,保護好自己。”
又對著名瀾道:“名瀾小兄弟,麻煩你照看一下滿滿。”
名瀾點頭,“在下竭盡全力保證滿滿師叔安全。”
滿滿笑著戳他,“萬一真懷起了咋辦?”
夏與悶笑著後退一步,拍掉作亂的手,“瞎說,我哪能懷上。”
說罷往下走去,像模像樣學著取了一塊紅布條,在池水裏沾濕咬在唇齒間,排著隊往裏處去。
嘴裏布條染著一股清香,夏與舌尖抵上,酸澀的味道讓舌頭麻木一瞬,眼前場景又帶著恍惚,他閉眼虛晃著頭,那種感覺又很快消失不見。
屋子裏供奉著香火,沒有佛像也沒有牌位,空落落的擺了一排果子。
夏與照著她們的樣子像模像樣,繞著屋子假意尋找掛布條地方。
這屋裏比外麵看到的要更大,能入眼的地方都是掛著密密麻麻紅條子,數不清,疊了又疊,映著屋子也是整個紅色。
似乎還能往下走去。
屋子盡頭有個轉角,往裏兩側也掛滿了布條,越往下光線越暗,到了一定深度再也無法往下,隧道裏有堵空氣牆,遠遠能瞧著下方,卻沒辦法下去。
隻得作罷。
見夏與出來,滿滿迎上去,“怎麼樣?”
夏與眉頭緊蹙,臉上露出一絲難色,“屋子裏倒是沒什麼驚奇,那裏麵還能往下走,但是有堵空氣牆,我怕打草驚蛇沒再往下,回去和朱道友先商量商量。”
名瀾問:“那裏麵供奉的是誰?”
“什麼也沒有,空白的,裏麵也很正常沒發生任何事,也不她們到底是如何懷起的。”
滿滿摸索上他肚子,“師兄今天模仿她們,等師兄也懷上了,我們不就知道?”
夏與看穿她的心思,捏了捏她鼻子,“別想打壞主意,好歹我也是修士,怎麼可能會懷上。”
名瀾看著她倆,忍不住嗤笑出聲。
即使這般堅定的語氣,還是沒能撐到第二日。
早晨起來,夏與又吐又惡心,看見什麼都反胃,滿滿急匆匆找到朱柿,再見他時整個人臉色白了一圈。
朱柿搭著脈搏的手一顫,望著滿滿沉吟片刻,點點頭,“確實是喜脈。”
滿滿搭在桌上的手一軟,癱坐在椅子裏,神色怔然看著她,“我這是準備喜當娘?”
緩緩開心跳起來,摸摸他肚子,“師兄你真是爭氣呀,生!生下來咱倆帶著孩子一塊成婚。”
夏與哼了一聲,聲音裏透著虛弱,“別鬧。”
朱柿輕笑出聲,彈了彈滿滿額頭,“你別刺激他了,可能這不是孩子。”
閻野靠在門邊,神情一如既往淡漠,瞥著屋裏漫不經心說道:“假嬰,你是修士,鍛造過的體質孕育不了凡胎。”
“按照你的描述,那就是紅條緞帶和水有問題。”
閻野瞧著朱柿,“要去看看?”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