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瀾焦急坐在屋子裏,黝黑的房間沒有點燈隻有著外麵撒進來的幾許光斑,扶著座椅的手緊緊拿捏,一尺之處還蹲了一個黑影。
時間一分一刻流轉,凝寂在不久後被外麵闖進來的人打破。
滿室亮堂起來,再看時,夏與臉色蒼白的已經把人抱到他跟前。
“曾聽聞你擅藥理,勞煩你替我瞧瞧她,昏迷好幾個時辰都未醒。”
名瀾搭上脈仔細探查,習慣心眉頭輕蹙思索,落在夏與眼裏渾身一震閃過害怕。
啞著嗓子道:“是……是哪裏有問題?”
名瀾臉上帶著歉然,“實在是我醫術淺薄,瞧不出個所以然,不過夏師叔放心,真氣流轉通透不會有性命之虞。”
眼見著名瀾喂了些藥,他忙將人安置好。
臨走前又不舍的捏了捏,緩緩說道:“宗門那邊我已傳信,你守著她等著人來那裏也別去,必要時期我們幾個出了什麼意外,勞煩小兄弟帶著她一起走。”
名瀾身形僵住,“這麼棘手?那朱師叔他們……”
“是她將我們救出來的,我實在放心不下還是得再去看看。”
“那我與你一同去,既已傳信不多時他們應該就能趕到,她在這裏不會有事的。”
“不可!”夏與毫不遲疑的拒絕。
回想起傳送出來那一刻,朱柿決然朝著那人飛奔而去的身影。
這次事故裏唯一沒有料想到的便是那人是個魔修,從前隻當滿滿胡謅尋開心,今此一見,或許朱柿他們之間關係果真如滿滿所說般。
閻野是魔修的事,絕不能再讓第四個人知道了。
“連境界都沒鞏固你拿什麼去抗衡?你要真的想做點什麼有用的,就保護好自己,替我守著她。”
名瀾沉默地點頭。
夏與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徑直往外飛去。
還未尋至之前那個地方,耳畔風聲乍起,一陣極強靈力的波動擦過,驚的花草樹木無端凋落,在樹葉簌簌落下沙沙聲中夏與尋到一抹熟悉身影。
“朱道友!”他大呼,那身影並未停留,直衝雲霄之內。
朱柿目光複雜瞥了一眼下頭跟上來的人,輕盈踩著漂浮殘葉向上,片刻騰飛一躍而起,用靈氣穩穩懸在樹冠上方。
目光灼灼,睥睨目光俯覽著群山萬壑。
靈氣由著她腳下往外波動,指尖結印翻湧,雙指為刃劃破手腕,翻湧的鮮血被引渡到虛空畫成了一道陣法,才須臾朱柿到麵色便顯蒼白,額頭冒著密汗,一道陣法結成,又引渡的畫另一道。
“用我的吧!”一隻手伸了過來。
夏與在外看了許久,像是要把裏麵的人看穿,不隻是閻野怪,連著朱柿也透著怪異。
朱柿看出他的不解與矛盾,搖頭道:“不用,我的隻是流點血,用你的就要用精血了。”
夏與沒有收回手也沒去打擾朱柿施法的,隻是許久後他又問:“朱道友可還是夏與認識的那個朱道友?”
“自然,隻是我沒辦法與你言說……裏麵壓製了一頭妖獸,前人留下的許多封印都已經失效了,我要重新將他們激活。”
這番對話朱柿有了底氣,這夏與也不是個榆木頭,又道:“今日之事,所見所聞,你……”
“夏與今日眼盲,心盲,未所聞,無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