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友不上來嗎?樹上安全些?”
季君陽聽到劉早回來,睜開眼看去,發現劉早不知從哪裏又拿出一件道袍,鋪在了地上,不由得友情提醒道!
“不去,我恐高!”
劉早躺好,頭枕著胳膊看著樹上的季君陽說道!
他才不會說,他不會什麼飛簷走壁的功法,太丟人了。
身為一個修行之人,居然連兩米的牆頭都要爬上去才行,他可沒臉說這些事!
“哦?那你自便吧!”
季君陽聽罷,有些半信半疑的說道,見劉早已經睡去,搖了搖頭進入冥想狀態,一邊運轉功法,一邊守夜!
這一夜除了李文琦,和守夜的季君陽,劉早睡的並不安穩,凹凸不平的草地硌的腰疼。
半夜還下起了小雨,這就更沒法睡了,看到季君陽一頭紮進了車廂,劉早也跟著爬了進去!
李文琦再可怕,也比在外麵淋雨好,三人就這麼擠在車廂裏,一時無語!
李文琦繼續打坐修煉,季君陽則是閉起了眼不多時打起了呼嚕。
在季君陽的帶動下,劉早也不由得困倦異常,打了個哈欠,靠著車廂睡了起來!
閉眼打坐的李文琦,聽到二人的鼾聲後,睜開眼,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劉早看了好一會,搖搖頭便閉目繼續修行!
二日一早,雨也停了,三人在季君陽一陣心疼馬車的痛呼聲中,舍棄了馬車上了路!
馬都沒了,還要什麼車廂,難不成還要扛著走!
三人一路踩著泥濘的官道步行,約莫走了十多裏,路上漸漸碰到了不少進城的旅人及農人。
季君陽上前問了一下,此地距離蒼遊縣約莫還有二十裏。
越靠近蒼遊,路上盤查的關卡越多,基本是四五裏一處。
多是一些官兵打扮的一堆人馬把守著,好在李文琦和季君陽緝妖司的身份比較好使,每到一處不用排隊,驗明令牌直接放行!
“這什麼情況?”劉早邊走邊問道!
“前麵打仗了,這一個是警戒,一個是驗明身份,防止有細作,或者流民!”
季君陽咬著一塊幹糧,邊吃邊說道!
“流民?不都是大虞子民嗎,前方受災,後方安置不是很正常嗎?”劉早奇怪道!
“嘖!你真是修行修久了不食人間煙火,這些人離開了原籍,吃喝嚼用不要糧食啊。
每個州縣存糧就那麼多,所能給的救濟齊民編戶也就寥寥。
況且,這群人一入城,會給當地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和善後。
再者說,據我所知,前方叛軍目前也隻是在山頭作亂,並未攻陷一城一鎮,這時候亂跑,不是擾亂民心嗎!”季君陽說道!
“行吧,你學問多,你說的對!”
劉早聽罷也不再討論這個問題,他一個外來戶才來幾個月,你要他殺妖抓鬼還行,平叛救濟之類的還是算了,個人能力有限,愛莫能助!
三人一路聊一路走,約莫到了半下午,終於到了蒼遊縣城。
隨著李文琦,季君陽入了城,劉早此時隻想找個飯館子好好吃一頓,歇歇腳!
走了三十裏路,說不累那是假的,縱使劉早被造化丹改造後的身體,也是有些吃力!
在看李文琦,季君陽二人,一副氣不喘,汗不流的輕鬆模樣,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人家名門正派養身煉體的功夫,就是比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好!
雖然前方州府發生了戰亂,但絲毫影響不到後方的繁華。
今天應該是個趕集日,各種小商小販沿街叫賣著,招牌幌子錯落。
左邊傳來一句:賣豆腐咯,右邊喊來一聲:糖葫蘆嘞,好不熱鬧,一派祥和景象!
劉早三人隨便進了一家客棧,來到樓下大堂,登記了個人憑證之後,坐在了大堂等著飯食!
“你倆為啥不去驛站,或者官衙去住?”劉早問道!
“麻煩,還要應酬!”季君陽回道!
“哎!聽說了嗎,昨晚前馬莊的馬大牙,帶著幾個壯勞力,入了山君爺爺的府享那潑天的富貴了!”
“咋沒聽說,上個月我也看到劉李莊的也去了幾個人,據說現在已經修那長生之法了呢!”
“唉,也不知何時能輪到咱們,這前頭兵荒馬亂的,年景也不甚多好,要是入了那仙府,享不完的榮華富貴,還做勞什子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