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我可以這麼叫你嗎？”沈夭夭坐直身體，圓滾滾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徐懿。
徐懿身後的蘇公公聽見心中掀起波瀾，他第一次遇見膽子這麼大的女人，也不知道陛下……
蘇公公偷瞄徐懿，結果更加吃驚，徐懿嘴邊的笑和眼中的溫柔……蘇公公垂眸不再偷瞄，心中卻暗暗下定決心。
石榴沒蘇公公那麼能想，喜滋滋地看著自己小姐，看向徐懿的眼神則是略帶挑剔。
嗯……除了年紀大些，配我家小姐還是可以。
若是讓蘇公公聽見，恐怕得嚇得臉色發白吧。
徐懿點點頭，溫柔說道：“隨你心意。”
沈夭夭從小就有眼色，這意味著她最會順杆爬了，見徐懿不反對，立刻笑道：“斯年，斯年，斯年……”
“嗯，嗯，嗯……”
徐懿也是寵，沈夭夭問一句，他便回答一句。
“那我如何稱呼你呢，沈小姐？”徐懿忽然想到。
沈夭夭想了想，“唔，家裏人都喊我夭夭，可是我不想你和別人喊的一樣……”
徐懿剛想開口說自己不想與他人叫的一樣，就被沈夭夭直白的嘟囔逗笑。
“那你想我喊你什麼？”
沈夭夭眼神發亮，看起來人不大，膽子卻大的差點把蘇公公嚇死。
“我想你叫我娘子！”
石榴：！！！
蘇公公：！！！！！！
徐懿寵溺一笑，“你倒是敢說。”
沈夭夭傲氣抬首，“還沒有我不敢做的呢！”
徐懿伸手揉了揉沈夭夭的頭發，眼神帶著幾分晦暗，語氣溫柔卻讓身後的蘇公公發毛。
“這麼想嫁給我嗎？”
蘇公公不是第一次見過徐懿這副模樣，上一次還是清妃對著陛下笑著說自己有了身孕。
他還記得陛下的手輕輕撫摸著清妃的肚子，眼神就如此刻一般。
第二天，清妃小產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陛下冷淡的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賞了清妃些東西，此事便不了了之。
還是這些人好日子過多了，便忘記了當時陛下剛登基時那幾年。
血流成河，不過如此
“當然了，一見鍾情你懂嗎，我對你一見鍾情！”沈夭夭伸手比劃著，一點也不在乎女孩子家的臉麵。
“若是我不同意呢？”徐懿緊緊地盯著沈夭夭的眼睛，不放過她眼睛中一絲一毫的情緒。
讓徐懿意外的是，沈夭夭的眼神中有失落，有難過，就是沒有後悔。
“那、那就不同意吧。”沈夭夭的情緒一下子落了下來，扁著嘴有些難過，“不過我還是會繼續喜歡你。”
徐懿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女子，以前也遇見過像沈夭夭這樣向他勇敢示愛的，可那些人在他拒絕後，卻表示自己不過是開玩笑，甚至在他麵前笑著說不在意，可是眼神中的後悔甚至惱羞成怒都是那麼的清晰。
因為年幼時的某些事，徐懿十分厭惡別人欺騙自己，不管是因為什麼。
可沈夭夭在他麵前，竟然一次謊言都沒有說過。
徐懿歎息一聲，看著沈夭夭失落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發脹難受。
“值得嗎？”
沈夭夭不解，“為什麼不值得，喜歡你是我的事情，隻要我決定值得那便值得，事情不是隻有成功這一個結果不是嗎？”
徐懿被沈夭夭的反問給問住了，想他竟然不如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看得通透。
心中豁然開朗，徐懿有些抱歉的看向沈夭夭，“剛才是騙你的，抱歉。”
沈夭夭驚訝，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那就是說——你要娶我！”
徐懿：？
我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