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平安到達,徐懿先讓沈夭夭回福儀宮,自己則是去禦書房。
“恭送陛下。”沈夭夭福身,望著徐懿遠去的背影,眼神中難得有一絲迷茫。
“娘娘,回去吧,外麵霜露重,別著涼了。”
“好。”
陛下遇刺這件事被壓了下來,一方麵是怕影響朝堂,另一方麵也怕有心人把髒水潑到沈夭夭身上。
徐懿麵色陰沉,眼神凜冽,身前跪著一大片人。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底下的大臣們膽子小的已經開始發抖,膽子大的這時候也不敢接話。
“好個瑞王,好個瑞王世子!”
曲回舟沒有用上三天,第二天傍晚便帶著結果入宮覲見了。
條條證據均指向被關在宗人府的瑞王世子,徐達,以及因為大臣們求情而被囚禁的瑞王身上。
當時徐懿本就是打算直接處死這二人,敢覬覦不該想的位置,便要付出代價。
可是這幫老不死跪在殿外給瑞王父子求情,希望能饒他們一命。
徐懿想著為沈夭夭祈福,便留下這二人性命,沒想到竟然如此狼子野心!
“那日為瑞王父子求情的大臣,說說吧,這個時候不敢說話了?”徐懿語氣溫柔,卻讓低下跪著的大臣們更加害怕。
這個時候他們終於想起來,陛下一直沒有變,還是那個弑父殺兄的陛下。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有罪……”
其中一個膽子小的終於忍不住,連連磕頭求情。
“哦?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罪?”徐懿看向那人,眼神陰冷。
“這、臣、臣……”那大臣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他……
“好啊,敢欺騙朕,來人,拖出去砍了。”徐懿揮揮手,半點沒有往日裏平易近人的模樣。
他本就是這樣,隻是時間久了,懶得殺人了,這才滋長這些廢物們的心思。
徐懿淡淡想道。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
“陛下,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另一個和那位交好的大臣出聲,試圖求情。
徐懿懶得多言,“拖下去,砍了。”
三言兩語間,兩位大臣的命就這麼草率的決定了,其他人一時間風聲鶴唳,不敢多言,老老實實的看著地上的花紋。
徐懿也不再說話,也沒讓他們起來,而是開始批閱起奏折。
禦書房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沈夭夭的耳朵裏。
“娘娘,陛下是不是……”石榴覺得陛下處理的有些草率,聽說那兩位處死的大臣沒說什麼便被拖出去砍頭了。
“禁言。”沈夭夭淡淡道。
她反倒是不覺得徐懿的處理有問題,殺雞儆猴,一個君王若不殺伐果斷,遲早要為別人做嫁衣。
更何況她不覺得那兩位大臣沒有問題,她能感覺到,徐懿並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
不過再具體的內情她也不了解,不過總歸不會影響她對徐懿的感情。
反倒是傳話的人……
沈夭夭眼神微冷,“石榴,你去找蘇有德,就說陛下在禦書房的事情有人故意傳播,讓他稟明陛下。”
後宮不得幹政,那麼究竟是誰認為她會因為此事和陛下鬧矛盾呢?
看樣子是真不了解她。
三天後,瑞王父子倆被處死,事情告一段落。
曲回舟回稟徐懿整件事,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陛下,這些證據未免太……”太明顯了,像是有人把證據遞到他麵前一樣。
不過後麵的話他並沒有說出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還是知道的。
徐懿點頭,“朕知道,既然有人把刀送出來,接著便是,不過是陰溝裏的老鼠,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