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南鶴表麵上放棄問話,實則派乘風出去打探。
夭夭照常給南鶴換藥,一切如故,第二天依舊上山采藥,留下南鶴看家。
“主子,找到了。”乘風確定夭夭已經上了山,這才出現在院子中。
離開了夭夭的南鶴,臉上失落的表情消失,伸手揉捏著眉心,明顯有些煩躁。
“說。”
“屬下在山下發現一具男屍,身上隻有一處致命傷,一刀斃命,下手幹淨利落,還在男屍身上還發現了推搡掙紮的痕跡,屬下猜測,該人在死之前應該與人有過摩擦,莫測是名女子。”
南鶴聽到最後,冷淡的雙眸瞬間銳利無比,一瞬間便有了猜測。
“他該死!”南鶴咬牙。
竟然還惦記著小啞巴,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小啞巴趁機反殺了他,所以衣擺上的血跡應該是那個地痞無賴的。
那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南鶴心情不爽在這點上,畢竟兩個人都有了肌膚之親,如果他那天夠努力,沒準還會有個崽子。
如此親密的關係下,卻是如此陌生。
為什麼?
南鶴實在是想不通。
“你去把那具屍體處理了,別讓人發現。”
雖說小啞巴不願意告訴他,但是既然他知道了,那善後的工作他來做也行。
“是,還有……主子,您真的要和那個啞……啊,那位小郎中扯上關係嗎?”乘風見南鶴瞪他一眼,立刻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啞巴,換了個稱呼。
見南鶴有所沉思,乘風立刻說出自己的顧慮。
“主子,咱們此番行動凶險無比,屬下隻是擔心小郎中,若是真的被牽扯進去,恐怕性命不保啊。”
南鶴也確實聽進去了乘風的話,但是一想到屆時自己離開而留下小啞巴一人在這破村子裏,周圍還都是豺狼虎豹,他便怎麼也放心不下。
得想個辦法,既能將人綁在身邊,又不會讓小啞巴有危險。
南鶴陷入沉思,食指輕點輪椅扶手,乘風見狀便知道南鶴聽進去自己的話了,默默離開。
又過了小半個月,吳安失蹤的事情傳遍村子。
夭夭知道這個消息時,正在給村長的傻兒子上藥,心中略微有些驚訝,不過麵上不顯。
送走最後一個傷者,夭夭關上了大門,表示今天準備休息了。
南鶴的腿好了不少,已經可以不用坐在輪椅上,借著拐杖走兩步了。
夭夭心中輕哼,若不是靠著自己的靈氣,南鶴想要恢複這麼快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
夭夭的手下意識扶在肚子上,這個月的葵水並未來,最近的胃口也逐漸奇怪了起來,得趕緊找個機會離開這裏。
這個村子並沒有多好,原主不介意,但是夭夭介意,她不想留在這生下孩子。
本以為讓吳安暴露,她就可以借機會離開,但沒想到竟然有人處理了吳安的屍體。根本不用去想是誰,一定是南鶴。最近她總是在院子中發現幾處奇怪的地方,看樣子是南鶴的人找來了。
她現在還有些糾結,是否要跟著南鶴離開。
她的心中並不想和南鶴有過多牽扯,畢竟牽扯越多最後的結局越難收場,她現在時不時還會回想起上個世界的事情。
所以她最近都在盡力避免和南鶴接觸,但是南鶴明顯不想讓她離開,所以這件事不太好辦。
但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真的在生下人皇血脈時周圍沒有南鶴護著,那她能夠抵擋得住天罰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能。
夭夭雖然不滿意這個借口,但她不是個愛逃避的人,放下手中曬幹的藥材,眼神逐漸堅定。
她得想個合理的理由跟南鶴走。
很快,這個理由就出現了。
村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小啞巴是個女子,竟然想逼著小啞巴嫁給他的傻兒子。
夭夭咬著唇,目光直視著村長那張醜陋的嘴臉,眼中的齷蹉之意看得一清二楚。
真的是想讓她嫁給他的傻兒子嗎?
南鶴自然是不信的,他將夭夭擋在身後,看向村長。
“這樣逼迫一個小姑娘,不合適吧?”南鶴身材高挑健碩,目光低垂漫不經心的看著村長,心中冷笑連連。
若不是怕嚇著夭夭,他哪裏願意講什麼道理呢。
北疆誰人不知,被流放至此的三王爺不是個善茬,最討厭的就是聽別人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