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搖頭,示意南鶴將紙拿過來。
南鶴看見夭夭終於醒了,總算鬆了口氣,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掏出紙筆遞給夭夭。
夭夭低頭在紙上刷刷刷寫下幾個字。
【我沒事,隻是累了。】
南鶴神色不讚同,“不行,我讓你再檢查一下。”
夭夭無奈。
【我就是郎中。】
“那又如何,醫者不自醫。”南鶴挑眉,不再理夭夭,起身離開。
夭夭躺在床上,將紙筆放在一邊,思考著幻境中的一切。
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令自己回憶起這些事情,但是總得來的,不算壞事。
至少弄清楚了人皇和她之間的關係,這樣她拿人皇血脈也不會太愧疚了。
畢竟,某些人欺騙在先嘛。
不過,他是怎麼一直跟著她的呢?
夭夭百思不得其解。
“砰——”
門忽然被推開。
夭夭看著南鶴臉色難看的進來,有些不解。
“夭夭,為了你的安全,接下來我說的話要記住。”
“……”
“王爺呢?”
劉公公捏著手指等著守在門口的韓毅。
“王爺在休息。”韓毅目不斜視,聲音平靜。
“那還不趕緊通報,老奴可是帶著陛下的手諭來的!”
“王爺在休息。”韓毅看向劉公公,擺明了油鹽不進。
“你!”劉公公的手指顫抖,被氣的要死。
“誰這麼吵鬧。”南鶴神色陰鷙的推開門,一副被吵醒的模樣。
“拜見王爺,王爺吉祥。”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劉公公瞧見南鶴立刻跪了下去。
“是劉公公啊,什麼事?”南鶴驚訝的語氣敷衍的不能再敷衍。
劉公公不敢有任何不滿,朝中上下誰人不知三王爺的脾氣,就連陛下都不願意招惹,更別說他個奴才了。
“回稟王爺,是陛下手諭。”劉公公大氣不敢出,跪在地上將懷中手諭呈上。
南鶴給韓毅使了個眼色,韓毅從劉公公手中接過手諭遞給南鶴。
南鶴打開手諭,一目十行,然後越看臉越黑,看到最後,抬腳踹向一旁的門,把在場的人都嚇得魂飛魄散。
“好、好、好!”南鶴憤怒放哼了一聲,甩手離開。
……
夭夭坐在馬車裏,想著剛才南鶴說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比較好。
南鶴剛才急匆匆的告訴她,皇城裏的那位不知怎麼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南鶴說他與那位關係可以說是到了冰點,一但知道他對她有感情,她就會有危險。
南鶴必須裝出很討厭她的模樣,這才能保全她。
所以接下來的行程,他會用盡全力表演討厭她,讓她不要當真。
夭夭挑眉,說到演戲,確實是他擅長的。畢竟當初那位就是假死騙過了她。
這點倒是像一個人。
真有趣。
……
因為路途裏加入了其他人,行進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不到半月就進了京城。
這半個月夭夭幾乎沒見過南鶴,倒是那位劉公公總是用著奇怪的眼神瞧著她。
倒是令她有些厭煩。
夭夭被安排在客棧,劉公公倒是沒有意外,畢竟南鶴表現出來的厭惡太過明顯,就算有了肌膚之親,恐怕也不會迎入府中。
想到這,劉公公垂眸,心中惦記著要趕緊把這事稟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