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不是貴妃,她這雙刺繡的手算是廢了。
這些年她雖然得陛下寵愛,可她清楚自己的位置,能走進陛下心中的女子唯有貴妃一人。
以前雖然不理解,雍仁帝為何將子玖送去尋龍穀,可現在似乎也慢慢懂了。
遠離皇宮這個是非之地,子玖才能活命。
雍仁帝看著香囊上有些別扭的針腳喉嚨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
煙兒平時最不喜歡的就是捯飭這些女兒家的小玩意,她整日就是研究吃,禦膳房的師傅被她換了一批又一批。
對吃的都比對他上心,他心裏免不了吃味,床榻之間總是纏著鬧她。
她便仰著脖頸嘴裏便咒罵著“蕭承錦,狗男人,老娘真是恨透你了。”
每次罵他,他便愈加凶狠,直到她求饒他才放過她。
想到最後都未能見她一麵,雍仁帝的心像是被人撕裂一般,扯的生疼。
握著香囊的手漸漸收緊“皇後近來身體不適,你做事周全,太子大婚之事朕便交於你主持。”
“陛下,皇後娘娘乃太子殿下生母,若臣妾越俎代庖,隻怕皇後娘娘... ”
“她若找事,讓她親自找朕,朕的旨意誰敢違抗。“
後宮不得幹政,這些年仗著皇後這個身份不知給她許家斂了多少不義之財,他對皇後的忍耐早已到了極限。
…………
黎婉已經連著三天來到了益善堂的後院。
沈卿臣被蕭景淵的那一掌打傷後,便昏迷了好幾日。
期間更是發燒說胡話。
“婉兒,為何你就不能看看我。”
“婉兒,婉兒……”
一聲一聲的呢喃聽的黎婉心中亂成一團麻。
“ 沈行初,你醒醒。 ”黎婉輕聲喚他。
“沈行初,沈……”
沈卿臣眼睛突然睜開,嚇得黎婉猛然縮回手。
“婉兒。 ”沈卿臣看清了眼前的之人掙紮著要起床。
“ 你別亂動。”黎婉按住他“你傷勢未好,還是躺著好好休息。”
“ 你怎麼來了。 ”沈卿臣問。
他明明已經禁止不讓任何人透露消息出去。
“你受了他一掌,又是在明月樓受的傷,我心裏過意不去,便想著來益善堂看你,你益善堂的人敷衍人的理由太拙劣,幾下就被我給試了出來,這不,他們這才帶我來此處見你。”
沈卿臣: “知你聰明 ,瞞著你也是不想你因為這件事對我愧疚,不想還是被你知道了。”
黎婉麵色慢慢沉下去“你不該瞞著我的,既是朋友,就該坦然處之,何況出手傷你本就是他的不是,那日我已經說了他,你放心,他日後斷不會這般對你。”
沈卿臣臉色蒼白,嘴角微微顫抖“所以你來此也是因為蕭景淵的原因嗎?你替他來道歉?”
“ 當然不是。”黎婉氣定神閑“ 我來此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與他有什麼關係,沈行初,我是真的將你看做知己,人這一輩子會遇到很多的人和事,若你隻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那便會錯失很多風景,也並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會有結果。”
“ 我不可以,為何蕭景淵就行。”沈卿臣突然情緒有些激動,緊緊抓著黎婉的手不放“婉兒,你告訴我,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