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寒酥如同往常一樣,再次出現,他白天在斬風刀裏呆著也不是沒有事做,就是單純的練刀,或者看書,有時候會製作一些藥劑,
現在的他,沉默占了大多數,
今晚,丹羽早早的準備好了晚飯,裏麵有寒酥喜歡吃的鬆茸釀肉卷,還有他準備的小驚喜,
愉快的用餐結束,中途,流浪者時不時的就看看寒酥,他吃飯很認真,透著一股清淡的雅意,發絲不再披著,而是高高束起,露出纖細雪白的脖頸,
很是賞心悅目。
用完晚餐後,丹羽笑眯眯的看著寒酥,拿出他準備好的刀鞘,
“寒酥,快打開看看合不合心意!”
“順便試試感覺!”
丹羽遞過去盒子,寒酥眼神亮了起來,雖然表情變化不大,但是可以感覺到,今天他很開心,打開盒子後,做工精細的刀鞘展現在眼前。流浪者和丹羽對視一眼,雙方眼裏都閃著微光,
馬上就又能看到寒酥的真身了,他們的眼神太過熾熱,寒酥不自在的別過臉,取出斬風,輕輕揮舞,帥氣利落的將刀插入刀鞘,他一寸寸摸著,微微抬起嘴角,
“謝謝,很合適。”
流浪者清楚的看到,寒酥的笑,像是月光下的曇花一現,很是驚豔,若非歸終的離去,寒酥的笑容應該會更多些。
丹羽擺了擺手,提出一個要求,
“小寒酥,可以讓我們見識一下嗎?”
“那麼,見笑了。”
在他們期待的眼神下,寒酥走進院中,借著月色朦朧,抽出斬風,
身影淩利,破空聲傳來,身為刀靈,運用斬風自然越發得心應手,月色反射下,刀刃泛起寒光,寒酥的表情也越發清冷出塵,仿佛手裏的不是刀,而是渡人的柳條,
輕鳴聲響起,是斬風在悲泣,
它即代表寒酥,此刻是寒酥在悲泣,如果,如果當時再厲害些,會不會就可以挽回姐姐的生命,
流浪者和丹羽注意到不對勁,寒酥的表情狠厲,眼裏的絕望幾乎要溢出來,不等丹羽上前,寒酥就自主的收刀,安靜的退回屋簷下,平複好心情後才轉身麵對他們,
“抱歉,失態了。”
丹羽有些擔心,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寒酥這樣,處於一種崩潰邊緣的狀態,流浪者也擔憂的看著,
“寒酥,你……”
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嗎?
後半句流浪者沒有說出口,他想,在寒酥心裏,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還沒有那麼好吧,所以便卡在那裏。丹羽倒是不同,他揉了揉寒酥的腦袋,柔聲問道,
“小寒酥,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丹羽哥或許可以幫你呢?”
“不要總是憋在心裏嘛!”
在丹羽眼裏,寒酥就像一個小輩,這樣經曆過痛苦的眼神,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他從來沒有把寒酥當成刀靈,而是以哥哥的身份陪著他,
寒酥抬眼,沒有拒絕,丹羽說的對,或許說出來會好些,他慢慢坐下,靠著柱子,神色帶著眷戀,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她很好很好,但她去了很遠的地方……”
“我很想…再見到她……”
丹羽知道,這句話裏的人應該已經不在了,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隻摸了摸寒酥的頭,少年眼裏似乎閃過淚光,轉瞬即逝。
三人就這樣看了大半夜的月亮,還是丹羽提起要寒酥試著白天出現,
“酥酥啊,其實斬風更適合在白天的,不如明天試試看如何?”
“嗯…可以。”
“好啦!天色不早了,既然明天要早起,那麼你和小奇就快去睡覺吧!晚安嘍!”
“晚安。”
“晚安!”
就在丹羽轉身的那一刻,腳絆到了台階,一下子就要臉朝下摔倒,寒酥閃身就要過去,但有一個黑影比他更快,
從丹羽的影子裏,快速鑽出來一個忍者,打橫抱起丹羽,場麵一度顯得十分曖昧,寒酥眨了眨眼,似乎沒想到黑影兵團會出手,
忍者抱著丹羽,慢慢放下,在丹羽驚詫的眼神裏,朝著寒酥來了一個吻手禮,然後消失不見,似乎是在邀功,
忍者士兵:主子,我是不是很厲害!(麵無表情驕傲臉)
丹羽:剛剛我被公主抱了?
流浪者:好快的速度,但他為什麼要吻寒酥?
“酥酥,老實交代,剛剛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