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匆匆趕來,踏韝砂的寂靜讓他有些不安,這裏的街道空無一人,他趕回丹羽住處,看到寒酥才放下心來,

“酥酥,丹羽呢?還有大家都去了哪裏?”

寒酥勉強的笑了笑,回答他的問題,

“爐心周圍的環境不適合生存了,為了大家的安全,丹羽已經組織大家轉移了,我不受影響,就在這裏等你。”

流浪者點點頭,他摸了摸寒酥發白的臉,語氣有些責怪,

“留下信就可以了,幹嘛還要等我,你的身體還沒恢複……”

寒酥垂下眸子,指甲緊緊掐著手心,他低下頭沒有看流浪者,輕輕說話,

“我沒事,埃舍爾先生也還在,他很愧疚自己的技術帶來的災難,不肯離開……”

“他找到了新的辦法,一種晶石可以停止它的運轉,但是需要有人能靠近爐心。”

“我可以去,酥酥,你留在這裏,我去阻止爐心運作!”

寒酥咬破了舌尖,虎牙狠狠的抵住傷口,眼裏劃過一絲掙紮的清明,他拉住流浪者的手,變回刀的形態,很是急切,

“我很擔心你,帶我一起去吧,那裏的爐火對我無用。”

“好吧…”

聽到寒酥說擔心自己,流浪者隻覺得心口軟的一塌糊塗,寒酥就是他的“心”,他的“心”在擔憂自己的安危,

他們快速來到了爐心深處,將晶石放入,有了寒酥的保護,一切進展順利,流浪者鬆了一口氣,他們一起回到踏韝砂,那裏正站著一個人,

“傾奇者和寒藥師,你們回來了!”

是埃舍爾,也可以說,是博士!他身後站著的是丹羽,寒酥臉色一白,眼神狠厲的看了一眼博士,然後垂下眼簾,

丹羽被抓回來了,怎麼辦……

反觀博士,他笑得一臉和善,笑眯眯的說了些恭維的話,然後離開了,走之前還特意來到寒酥身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不聽話的孩子是沒有糖吃的。”

等他徹底走遠,寒酥立刻來到丹羽身邊,流浪者總感覺氣氛不對,丹羽也不說話,寒酥的態度也很奇怪,這時候,寒酥開始檢查丹羽的身體狀況,很糟糕,像是被爐心裏的氣息侵染了一樣,

“丹羽……”

寒酥手下的元素力不斷修複他的身體,好在可以,丹羽恢複健康,他笑得勉強,揉了揉寒酥的腦袋,目光擔憂,

“酥酥……”

你要怎麼辦……

這些話丹羽答應了寒酥不說,隻搖頭歎息了一番,看著他們

“小奇,酥酥,好了,踏韝砂恢複了,笑一笑嘛,我們一起回家。”

“嗯,回家。”

有時候,流浪者可以看到,丹羽會悄悄和寒酥說些什麼,表情凝重,卻在他進來時立刻轉換話題,很奇怪,寒酥和往常一樣,隻是眉眼間的憂慮一點點加深,

埃舍爾過了很久沒有再回來,踏韝砂的大家都還在,一切恢複正常,流浪者刻意忽略了他發現的那些,

本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進行下去,直到寒酥一下子昏迷不醒,

“酥酥!酥酥你怎麼了!”

流浪者接住倒下的寒酥,他麵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呢喃不清的說著什麼,

“不要…不要過來…”

“酥酥不怕,我在,有我在的……”

怎麼辦……

他輕輕抱起寒酥,有些無助,慌亂的擦去寒酥嘴角的鮮血,一滴淚劃過臉邊落在寒酥臉上。丹羽回來後,和流浪者一同照顧寒酥,良久之後,發出一聲歎息,沉默不語。

“…唉………”

“酥酥到底怎麼了?”

流浪者沉默了好久,聲音還帶著絲絲沙啞,他現在慌得厲害,有些脫力的靠著牆,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丹羽皺眉,眼裏盛滿了擔憂,掙紮一閃而逝,最終還是開口,

“刀靈契約後,耳垂後麵會出現一個印記,根據印記的不同可以判斷契約模式。”

“斬風已有主。”

這句話一說出口,流浪者就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然後快速來到寒酥旁邊,

他小心翼翼的撥開寒酥的發絲,看向耳後,那裏果然有一個血紅色的印記,是主仆血契,刀靈將無條件聽從主人的命令,否則就會受到反噬,

回想到寒酥臉上的蒼白,流浪者了然,他死死的攥住拳頭,忍住內心的怒火,

為什麼不告訴他……

契約者到底是誰!

寒酥睜眼就看到流浪者,他的臉隱沒在暗處,讓人看不清神色,

“小奇?”

“契約怎麼回事,那人是誰。”

他的語氣很平淡,仿佛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這種態度反而讓寒酥提起心來,他歎了口氣,還是開口和流浪者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