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亮起來,寒酥卻還沒醒來,他皺著眉臉紅紅的,呼吸也有些不穩,口中呢喃不清的輕哼,像是發燒了,鍾離起了個大早,煮了一壺熱水泡茶,他垂著眼簾神色不明,見寒酥遲遲未起,不由得有些擔心,
昨天他在夢裏和酥酥做了,而且是處在夢境的黑暗中,原本他不打算繼續的,可酥酥推拒反抗向魈求救的那一瞬間,他不想停下來了,
那種感覺很奇妙,鍾離恨不得徹底與他融為一體,聽他喘息哭叫,他有些後悔,後悔沒有提前魈一步得到酥酥,
“酥酥?起了嗎?”
屋裏靜默無聲,這讓鍾離有些緊張,於是他直接推門而入,
入目的,是少年蒼白的唇和紅紅的臉,寒酥發燒了,魔神不會輕易生病,這次確實是鍾離過分了,他摸了摸寒酥的頭,趕緊出去準備水和濕毛巾,藥劑也聯係了不卜廬,
看寒酥蜷縮起來的模樣,鍾離心裏一痛,他暗暗唾棄自己,坐在床邊守著寒酥,藥被一口口灌下去後,又泡了蜜水去苦,
“魈…嗚…救救我……”
“不…不要……”
聽著寒酥一句句含糊不清的呢喃,鍾離越發愧疚,他輕輕吻了吻寒酥的手腕,神色憂愁,
“是我不好,酥酥,可不可以…也多喜歡我一點……”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寒酥退燒了,他費力的睜開眼,看到鍾離的一瞬間就忍不住嗚嗚哭泣起來,心裏的委屈如同瀑布一樣傾泄而下,
“帝君…我好怕…有東西纏上了我,嗚嗚嗚…帝君……”
懷裏的少年額上帶著細密的汗珠,他回憶起昨天的夢,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鍾離歎了口氣,抬手輕輕拍著寒酥的背,安撫著少年顫抖的情緒,
“乖,酥酥,帝君會保護好你的!相信帝君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少年抽泣的應答,不過,話雖如此,但整個往生堂裏,除了他,就再也沒有別的會讓寒酥感到害怕的了,
休息了半天左右,寒酥就恢複好了,隻不過還是不肯入睡,鍾離隻好陪著他哄了哄,立下契約保證自己會守著他,寒酥這才又。
寒酥已經離開有兩天了,他留下紙條說要出去靜一靜,散兵皺了皺眉歎了口氣,站起身來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尋找,和他一樣的還有達達利亞和魈,三人各自分開前往往生堂,互不理睬,
散兵心中懊惱,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讓達達利亞也過來,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情敵,魈的存在已經很令人頭痛了,
“可惡!被那個家夥領先了!”
魈高高飛在天上,扇動翅膀,低頭俯視了散兵一眼,明明是麵無表情,眼神裏卻暗含敵意,他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再會。”
另一邊,達達利亞已經來到了往生堂,隻是這時,往生堂沒有開門,詢問鍾離的蹤跡也無人得知,隻知道鍾離先生外出閑遊一段時間,還帶了一個戴著白色兜帽的少年,
匆匆趕來的三人撲了個空,一個個幽怨十足……
漫步在歸離原的石板小路上,少年滿眼懷念,他一點點的看著,觸摸著,風吹過,頭上的兜帽滑下來,露出一張精致漂亮的臉,寒酥眼裏的淚轉了轉,沒有落下來,
如今,他帶回來了歸終姐姐的神魂,隻要再溫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隻是,那時候,他怕是也要離開了,
他不想耽誤魈,也不打算回應散兵的感情,還有達達利亞,時機成熟的時候,他會讓靈靈抹除他們的記憶,
就當……
他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