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吉祥草王,勞煩你照顧一下,”
“三天後,我會回來。”
寒酥垂眸,摸了摸納西妲的頭發,算是安撫,他拿出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擺在了納西妲麵前,表情依舊淡淡的,
“不要怕,你隻管開心的玩兒,一切交給我。”
“寒酥,”
“嗯。”
“我相信你!”
“我知道。”
小少女很快被那些有意思的東西吸引,寒酥替她關上門,來到客廳坐下,聽到動靜,艾爾海森放下手裏的書,忍不住詢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一直是這樣嗎?”
“…………”
沉默片刻,寒酥搖了搖頭,似乎魈他們也更想讓他恢複,說什麼一起承擔,但他的共情被拉到最低,就是故意冷落他們,想讓他們失望,
最好誰也不要記得他……
“那你從前是什麼樣?”
“這並不重要。”
少年淡漠如水,無所謂從前,似乎是極為薄情的人,可他細心的準備計劃,和對納西妲的關心做不得假,
如果是他從前的習慣,艾爾海森垂眸思考著,像是……
像是極為溫暖的……
這般想著,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同情和心疼。寒酥注意到了這目光,他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他突如其來的腦補,
“那麼,三天後見。”
話音剛落,也不等艾爾海森回話,寒酥就轉身離開了,他起身去追,突然注意到少年的腳踝,他腳下並沒有穿鞋子,赤足踩著地麵,但看起來似乎又沒有踩著,每一步腳下都漾著金色的波紋,
他像是走在初升太陽照射的水麵,
漣漪慢慢擴散,消失不見…
寒酥的身影也逐漸消失……
“三天後他會來的,對吧?”
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艾爾海森回過頭來,是小吉祥草王,他蹲下來點了點頭,
“答應你的,他會來的。”
回到了空間裏,鍾離目光正看著屏幕,看到寒酥回來,他眼底閃過笑意,伸手揉了揉寒酥的頭,
“酥酥。”
“帝君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是從你給我花環,到後來變成小貓,第一次醉酒後對我說的胡話,我發現,酥酥對我,總是不如其他人親近,”
“但我還是很喜歡,喜歡你喊我帝君,也喜歡你叫我鍾離,”
“無關你的性別,是女孩也好,是男孩也好,每次接觸,我都很高興,”
“我希望…你能再多依賴我一點。”
他不緊不慢的說著,拿出了一對花環,鮮花保持著最漂亮的狀態,就像是剛剛編織好的一樣,上麵甚至留著幾滴晶瑩剔透的露珠,一如從前,
寒酥垂眸,伸手接過,再次給他戴在手上,情景重合再現,一團淡金色的光不知從何處鑽出來,安靜的待在寒酥麵前,乖巧的落在鍾離手心,
這是屬於寒酥的情感……
可他並沒有融合,隻是勾起一抹淺淡的微笑,
雖然隻是一點點弧度,但已是如今的他最為濃烈的情緒了,心底的漣漪漾開波紋,一圈圈的擴散,他點了點鍾離的手心,拉著他的手合攏,
“它暫時交由你保管,如果我們緣分未盡,我會試著依賴你。”
他嘴角的笑清清淺淺,像是突然融化的白雪,化作山間流淌的清泉,
敲打在岩石上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向沉穩冷靜的鍾離,看著寒酥略略出神,他臉上帶著笑意,像個情竇初開的青年一樣,耳尖微紅,眼神熾熱,
他從沒想過,要酥酥回應,這份感情一直埋在心底,不敢言說,隻有在夢境中,他才敢放肆幾回,
數不清是多少次慶幸過了,他慶幸當初沒有教酥酥入夢,慶幸酥酥沒有發現,
可心裏又空蕩蕩起來,
此時的話,像一盞燭火,輕而易舉就照亮了空蕩蕩的心,鍾離靜靜的看著少年,內心深處的種子掙紮著破岩而出,
他想爭一次,即便對方是小輩,即便他們之間發生了好多,
他還是想試試,就算被討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像當初的自己,意氣風發,無所畏懼。鍾離伸手,和寒酥拉勾,
“那酥酥要遵守契約,”
“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