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朗機,你現在就去吧,我們在這裏等著,”楚吉吩咐道。
“喳!”說著,楚朗機就出了王帳,往金兀智的營帳中走去了。
其實,金兀智並沒有遠離王帳,而是在王帳二十裏處,安下了營帳。
所以,等楚朗機單槍匹馬找來時,也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而此時的金兀智正躺在草地上,手裏拿著馬奶酒,一邊喝著一邊漫無目的地看著天上的星空,不知在尋找著什麼。
這偌大的草原,寂靜的夜,仿佛與世隔絕一般,顯得是那樣的安寧與祥和。
楚朗機看見了,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打擾他,而是也跟他一樣,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星空。
自顧自地說道:“這藍藍的星空,多美!真想就這樣過一輩子,沒有爭搶,沒有廝殺,沒有勾心鬥角,多好!”
“想得挺美,可惜啊,以後啊,還能不能看見這麼美的星空,都不一定嘍!”金兀智抿了一口馬奶酒,說道。
“怎不能,這可是我們的家,我們世代居住的地方,誰人敢奪去,誰又有能耐奪去?”楚朗機驚訝地問道。
“李不凡!”金兀智深深地灌了一口馬奶酒,說道。
“不會吧,他真有這個能耐?”楚朗機難以置信,這話是從國師的口中說出來的。
“你看著吧,事實會證明我說的是對的。”
“那國師,我們該怎麼辦?我們的部落該怎麼辦?難道又要遷徙?”楚朗機急切地問道。
“要麼臣服,要麼反抗被殺,要麼遠走他鄉,別無他法!”
“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麼?雖說多嘎部落沒了,但我們還有五大部落,還有無數個中型部落、小型部落,還有三十萬的勇士,難道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麼?”楚朗機焦急地問道。
“這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你應該知道,他們掌握了不知領先我們幾個時代的利器。”
金兀智灌了一口酒,又繼續說道:“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再多的人,都填不贏,要想贏得這場戰爭,必須先學會臣服、隱忍,通過不斷的學習,掌握他們手上的利器,為我所用,才有可能成功。”
“哪怕是死,我也不會臣服,更不會遠走他鄉,我受夠了遠走他鄉的痛快。”楚朗機一把奪過金兀智手中的馬奶酒,也猛灌了一口。
後,才對金兀智說道:“國師,既然你離開王庭後,並沒有選擇直接離開,而是呆在這個地方,心裏也是不想放棄我們的家園吧,可願與我放手一搏,哪怕身死道消,也無怨無悔!”
“你要知道,放手一搏,就真的會死,而現在離開,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你可想好了?”金兀智盯著楚朗機問道。
“不就是一死麼,有何懼,那南蠻子不是說了麼,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不知,國師可敢與我一同赴死否?”
“好氣魄,如果吐蕃王有你這樣的氣魄,那我們吐蕃,早就是這草原上的霸主了,那會受那蒙古的欺壓,那大商朝,也早就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豈會有今日!”金兀智無奈地感歎道。
“國師,說笑了,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我父王還有各部落的首領還在等著呢!”楚朗機見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