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人,不由得嗬斥道:“看來,是有人不想我們安穩到達汴梁了,說說吧,就別在藏著掖著了,如果再不老實交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胡為磕頭如搗蒜,大呼冤枉道:“上將軍,你看,這血魔山上確實有土匪啊,就算是我告訴賈政敬的,這也是事實啊!”
“這麼說,你是承認跟賈政敬說了血魔山上有土匪,讓他派兵剿匪了?”李不凡盯著胡為問道。
“就算我說了又如何,這血魔山確實有土匪啊!”
李不凡一聽,趁熱打鐵道:“那你是怎麼知道這血魔山上有土匪的?你是不是跟他們有聯係?”
胡為自知說錯了話,趕忙狡辯道:“我不知道啊,我猜的,這血魔山上長年有血水流下來,肯定是山上的土匪長年互相仇殺的結果,不然,怎麼會有血水流下來!”
“笑話,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這血魔山上得有多少土匪,得死多少人,才能造成血流成河的現象?你不會把我們在座的都當三歲小孩吧,”李不凡被氣笑了。
胡為自知自己的狡辯不能讓人信服,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那上將軍,又如何解釋這血魔山上長年有血水流出的問題?”
李不凡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而問亢姬子道:“那土匪頭子招了沒有,他們是與誰聯係的?”
“正是永安城城主胡為!”亢姬子看了胡為一眼,並將那土匪頭子已經簽字畫押的罪狀交給了李不凡。
李不凡接過,認真地看了一眼,後,便交給了百裏錦鴻。
百裏錦鴻知道,李不凡這是想當甩手掌櫃,讓自己站到台前,而他自己,則是站在台後。
他本來是不想接的,但事已至此,再想置身事外,恐怕難了,唯一自保的手段,就是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於是,百裏錦鴻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了那罪狀,認真地看了起來。
那土匪頭子在那罪狀上詳細地交代了他是如何奉命來到血魔山,與誰聯係,什麼時候動手,動手後如何撤離的。
百裏錦鴻看完後,不由得嗬斥道:“胡為,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麵對百裏錦鴻的嗬斥,胡為卻慢慢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一臉淡定地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的人,就算是我幹的,你們又能奈我何?”
“你!”一旁的百裏錦鴻被氣的不行,指著胡為說不出話來。
李不凡看著胡為囂張的樣子,不由得笑著說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真不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上將軍,難道還敢殺我不成?”
“不,不,不,我連一個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何況一個人呢!”李不凡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李不凡戲謔地看著胡為,看得他頭皮發麻。
一會後,才慢慢說道:“你不如好好想想,一旦這件事情公諸於眾,你覺得,你的主子會如何處置你,是將你保護起來接受各方的攻擊呢,還是將你推出去,舍車保帥呢!”
胡為一聽,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那可怕的結果,他肯定會被無情地推出去,當作擋箭牌的。
那些權貴,才不會顧忌你的死活和曾經有多少貢獻,他們隻看重你是否還有用,還有沒有利用價值。
如果血魔山金礦案一旦敗落,嘉峪關那位肯定會第一個跳出來,跟他撇清楚關係,到那時,他就會成為各方攻擊的靶子,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