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晨曦輕輕的探出頭來,輕輕的灑下和昨日一般無二的晨輝,靜謐而安詳的雲青川還和昨日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美麗而夢幻,那似乎從來沒有改變過的清風悠悠的吹來,在那無數破碎的湖泊池塘上留下淺淺的漣漪,那漣漪也像昨天一樣搖曳著誰也看不懂的韻律。
今天早上的雲青川氣氛有些不對,少男少女們在練劍時,發出的劍嘯不如昨日整齊,整個草場上的氣勢沒有昨日壯觀,不知道是今天的那個最美麗的金色身影不在的緣故,還是由於場邊那個打水的忙碌身影吸引了大家目光的原因。
不知道消息為什麼會傳的這麼快,今天早上,雲青川的所有同齡的少男少女今天都知道了,丹田被廢的蘇牧永遠也不可能重塑丹田。也就是說,蘇牧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一名真修。此時的蘇牧在雲青川的少年們心中,就像一個聾啞人生活在正常的世界當中,時不時的有憐憫和可惜的眼光向蘇牧射去。
蘇牧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今天一大早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起床給大家打水,給認識的每一個少年打招呼,看的大家都挺難受。尤其是銀皓三人,雖說平時也有一些磕磕碰碰,但是這一回,事情好行有點大……
今天一早,向來是少年們領隊的金蟾並沒有來晨練,蘇牧也不知道金蟾去了哪裏。
晨練在興趣索然中悄然結束,結束時,大家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呼天搶地的去水槽哪裏“糟蹋”蘇牧打的水,而是都靜靜的排著隊進行洗漱。
銀月看著蘇牧那明明很是傷心的臉上硬是擠出的笑容也不知道如何勸慰他,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又狠狠的瞪了哥哥銀皓以及銀皓旁邊銅軌和鐵嵐一眼,跟著小姐妹離開了。
大家都默默的走了,平時最喜歡等蘇牧落單以便“收拾”蘇牧的銀皓三人在妹妹瞪了一眼之後,也訕訕的走了,當然,就是妹妹不等他那一眼,他也不好意思再來找蘇牧的麻煩了。年輕人的心理實在是都寫在臉上。原先在心裏還是把蘇牧看成感情上的對手,現在完全是憐憫對手了。
那個長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玉曦,悄悄的走到蘇牧的身邊。看著不像原先打完水,臉上汗漬打濕頭發而意氣風發的少年。小姑娘輕輕拉起蘇牧的手:
“蘇牧哥哥……”
蘇牧看著跟自己妹妹蘇夕有幾分相像的十歲小姑娘,心中的難過還是略微淡了一些,這次倒是沒有收回手,輕輕的揉了揉玉曦的小腦袋,愛憐的說道:“放心吧,蘇牧哥哥啥事也沒有,你看,哈!嘿!呼!喝!”
蘇牧當著玉曦又打出四招拳法,表情嚴肅,雖沒有蘊含真氣,但也是虎虎生風,頗有意境,將小姑娘逗得咯咯笑起來了。
……
“蘇牧哥哥,那我走了啊,明天再來找你。”雲青川的女孩子願意和蘇牧在一起就是因為蘇牧的這種天生的樂觀與明朗中帶給人的輕鬆和開心。
蘇牧回到了金蟾別院,他也不知道金蟾去了哪裏,反正昨天從冷顏的師叔那裏離開之後金蟾就不見了,平時的時候隻要金蟾有事情要離開,都會和自己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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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川深處的一座宮殿內。
金蟾趴在一名正襟危坐,一身銀色長跑的老者腿上,輕輕的給老者捶著腿。老者須發皆白,渾身上下一身莊重的味道。眼睛一轉一轉的看著坐在他下首的幾個老者。
這名老者是銀月和銀皓的親爺爺。如若沒有金鑾老前輩,那麼他就是蟾蜍一脈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但是概率極小,萬年一現的“九目金蟾”竟然同時存在兩個……但是這個老者並不熱衷族中權力,也樂得清閑。
“銀恒爺爺,你就給我吧……”
“不給……”向來以剛正不阿,嚴肅冷酷著稱的蟾蜍一脈第二強者銀恒麵對蟾蜍一脈的小公主的糾纏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昨天自己才剛回來,今天這個小公主又來找他了,一看見眼前的金色小姑娘,這個大荒上有名的強者腿肚子就抽筋。這次這個小公主竟然索要族中根基中的根基之物,他怎麼能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