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渡邊三郎也親自揮刀上陣,他出身武士世家,刀法精湛,一人獨戰三個大刀隊卻也不落下風。
忽然,一道身影閃過,寒光閃處,渡邊三郎人頭應聲飛上半空,旁邊定住身形的冰璃連看都不看一眼,揮劍砍向周圍其他蝗軍,寒光過處,日軍無不身首異處,真如砍菜切瓜一般。
“快,抓緊時間清場!”悍馬車上,摩羯一和金牛一緊緊地護著我,阿魯迪巴跳下車來,掄起工兵鏟也加入了戰團,這可是海軍陸戰隊的頭號殺神,驚人的力量使他手中的工兵鏟變成了快速運轉的絞肉機,不斷收割著日軍的生命。
“好刀法!”不一會,場內就隻剩下孫德勝在那裏讚歎了。
“指揮官,我軍全殲日軍一個大隊五百人,海軍陸戰隊十二名隊員陣亡。”打掃戰場時,艾歐裏亞跑來報告說。盡管戰損比例達到了驚人的1:50,但我還是感到了肉疼。這是我好不容易才積攢的一點兵力啊,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寶貴,我不容許他們任何人有失。
“命令裝甲二號警戒,其他人員繼續搜索。”
“是!”
“指揮官,這裏還有活人!”獅子二五站在那塊****突前陣地邊緣喊道。
“哦?走,去看看!”剛才那裏被日軍的迫擊炮梳了一遍,很難想象還有人存活。
“就在這裏,對麵有人說話。”獅子二五報告說,這塊****地勢較高,裏麵的戰士修築了工事,戰壕前泥土的屏障堆得很高,不翻過去看不清楚。
“長官,出什麼事了嗎?”孫德勝走了過來,見我們都附在土坡上,也伏下身子很好奇地問。出身二十九軍的他不忘中國軍人艱苦奮鬥的優良傳統,身上跨了六支三八大杆,扛著一挺歪把子,腰間還懸了渡邊三郎的武士刀。
“哥,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婆娘了。”土坡那邊突然傳來一個女聲,我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噓……”孫德勝和獅子二五立刻噤聲。
“哥,你摸,這是你婆娘的胸,妹子不能幫你生娃了,你摸著妹子的胸,記得妹子的胸是什麼樣子的……”
我和工事外眾人盡皆愕然,怎麼還有這樣的啊!我們拚死拚活的救援你們,你們卻在裏麵談情說愛!“奶奶的!”我不由罵了一句山東老家的粗話,一挺身站起向前一竄就上到了土坡的頂上,獅子二五也急忙跟上,我一站穩就開口大罵,“奶奶的你們也太不像話了!老子在外麵拚命,你們卻在……”下半句還沒說出來,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眼前是一片冒著煙的彈坑,一個滿身血汙滿臉硝煙的男兵斜靠在戰壕的邊緣,整條左腿都被炸沒了;另一個女兵頭枕在他殘存的另一條腿上,腹部紅紅的一片,軍裝都被染成了紅色。
那個男的見了我們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用盡全力大喊一聲:“小鬼子!!”,忽然高高舉起一顆手榴彈,抬手就要拉弦!獅子二五反應神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去,一腳就把他手裏的手榴彈踢飛了。我這次反應過來,原來又被友軍當成小鬼子了!我心裏那個氣呀,又被當成小鬼子了!最可氣的就是那個“又”!沒看見我穿著****的軍服啊!?咦?不對,我忽然注意到獅子二五的一身新世紀美軍裝備,而我也是戴著鋼盔穿著防彈衣,****軍服被遮在裏麵了。想到這裏,我才勉強把湧到嘴邊的一堆泡壇子噴人的話硬咽了下去。我急忙摘下頭盔,指著自己的軍帽說:“我是****。”
“哥,是自己人……”那個女兵看了我一眼虛弱的說,她的氣息是那樣的虛弱,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斷氣似的。我這才注意到半塊彈片嵌在她的小腹裏,忽然意識到什麼,急忙回頭大聲喊道,“軍醫!軍醫!”
“到!”水瓶一跑了過來,打了一個立正。
我一指那兩個靠在一起的傷病丟下一句話,“快救人!”
“是!”水瓶一打開醫藥箱就開始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