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本蝗軍占領支那首都!”
“大日本蝗軍攻占南京,全殲支那精銳中央軍!”
“大日本蝗軍戰果輝煌,殲敵數目超三十萬!”
12月14日晨,東京街頭巷尾,報販們打了雞血似的賣力的叫賣著,亢奮的聲音響徹全城。
“陛下,這次我們共有五萬六千名勇士倒在南京城下!”皇宮中,載仁親王低著頭沉痛的說道,“共殲敵五萬五千人,俘虜十一萬人。”
“必須讓支那人付出代價!”久邇宮邦彥王歇斯底裏的咆哮著,他聽說支那人死的比蝗軍都少,心裏非常難以接受。
“鬆井石根大大滴無能,竟然造成這麼大的傷亡,他應該向陛下謝罪!”梨本宮守正王也在落井下石。
“請陛下為皇兄報仇啊!”朝香宮鳩彥的弟弟東久邇稔彥直接撲倒在地,痛哭流涕。天皇裕仁坐在椅子上,久久凝視著眼前的詔書。
“陛下,這個命令還是我來下吧!”載仁親王走上前一步說,“必須教訓教訓支那人,讓他們見到我們蝗軍就會發抖!”
裕仁沉默良久,一把抓起玉璽,“啪”的一聲蓋了上去,“這個命令,朕來下!”隻見詔書上赫然寫道:全部殺掉!
“陛下聖明!”全體親王跪拜道。
“唔,這下可以湊夠殲敵三十萬的數目了吧……”天皇裕仁細如蚊呐的自語道。
……
南京,街口。幾個帶紅十字袖標的外國人正在忙碌著,三三兩兩的難民陸續不斷的走了進去,皆是長出一口氣的表情。
“這裏應該就是安全區,我們先進去躲躲再說。”說話的是一個穿少校軍裝的男子,他旁邊是一個穿職業裝背著相機的年輕女子。一個穿白大褂醫生模樣的洋人聞聲走了過來,用不太熟練的中國話說,“對不起,這裏是專門保護平民的安全區,軍人須放下武器才能入內。”
“郝副官,我們怎麼辦?”說話的女子轉過頭來,果然是孫雪,她不放心留在家中的母親,到底偷偷地脫了隊,卻與郝東來碰到了一起,郝東來也是南京人,熟悉道路,和部隊打散後也選擇了去安全區。
“聽他的吧,這麼多洋人在這,小鬼子應該不敢造次。”郝東來說著,把衝鋒槍交給了白大褂,那洋人見她是平民打扮,也沒多說什麼,直接一揮手放行了,孫雪和郝東來對視一眼,默默地走了進去,同時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那是我給她防身用的柯爾特M1911手槍,長時間的記者生涯,使她有了遠比學生時代豐富的社會經驗。
……
“指揮官,這是人數統計。”第二天清晨,我揉了揉一夜未合的眼睛,剛想小睡一會兒,沙加捧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嗯,放著吧,我一會看。”沙加把文件放在桌上,敬了個禮就轉身走了出去。我打了個哈欠,本來淩晨兩點時阿布羅狄他們就都回來了,可是卻帶來了孫立人、胡璉開著坦克去接應失散人員的消息,我的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可別讓這兩個牛人有什麼閃失!我試圖接通M1A2上到通訊係統,可是信號有幹擾,接了大半夜也沒接通。
“撒加,去查查,是不是又有哪個混蛋幹擾我們通訊!”丟下這句話,我獨自一人坐在指揮塔鬱悶,不知不覺中天就亮了。
“熬夜有害健康,請指揮官注意身體。”悠妮的聲音適時響起,看來升了上校就是好啊,連悠妮都會關心人了;不過我現在隻想快點升到準將,好啟動導彈係統,再有敢來空襲的一律導彈伺候!
“別擔心,我看完就睡。”我拿起那份文件,隻見上麵寫著這次一共收攏了一萬三千人,其中稅警總團四千人,都是傷員;預備十師三千一百人,其中三千人是傷員;八十八師兩千二百人,一千八百傷員;江陰要塞守軍一千九百人,其中一千傷員;人數上以這四家是大頭,其他一千多人番號就雜了,幾乎涵蓋了南京保衛戰的全部軍隊,也幾乎都是傷員。
說是小睡一會兒,可我哪裏睡得著?一萬多人的吃喝拉撒睡一下子擺在我麵前,足以讓我這個不知柴米貴的準富二代喝一壺了。盡管閃光鐵錘號的標準編製是九千八百人,後勤艙能轉化出足夠的食物,水兵艙也寬敞舒適,但是傷員不能像普通兵一樣讓他住上下床,這樣四人間的水兵艙最多躺三個人,一個人必須躺倒地上。一時間,閃光鐵錘號人滿為患,連過道裏都躺滿了傷員,加速生產出來的水瓶座護士也在往來穿梭其中,有的傷員傷口已經發炎,忍不住要痛苦的呻吟,全艦上下一片哀聲。早上雅柏菲卡也回來了,船上載著胡璉昨晚收攏的兩千傷員。看著滿船痛苦哀嚎的傷員,一個個像沒媽的孩子一樣躺在那嗷嗷待哺,我的頭都大了三圈!好在沙加聰明,安排他們去了兩側航母艦體的機庫,總算安頓了下來。閃光鐵錘號缺醫,但並不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