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什麼動靜?”北平城外,劉全德回頭望著騰起的大火,摸不著頭腦,“頭兒,莫非是你安得炸彈?”劉全德回過頭望著顧順章問道。
“真不是我。”顧順章無奈的說。
“好像是儀鸞殿的位置。這****的小鬼子,人不報應天報應,怎麼樣,遭災了吧!” 段雲鵬也回頭張望著,災樂禍的說道,他的腦子裏並沒有飛機轟炸的概念,“隻可惜了那些千年珍寶啊,要是弄出來怎麼也能賣個好價錢。”
“你就知道偷。”顧順章毫不客氣的訓斥道。
“別呀,顧大哥,偷也能撞上大運呢!”段雲鵬毫不在意,他早就被稱作飛賊,對偷不偷的早就習慣了,“那天我偷岡村寧次的時候,還發現了一些文件,我琢磨著能在情報市場買個大價錢,就一並帶走了,今天既然是顧大哥救了咱,那就當做咱的投名狀了!”段雲鵬也頗識幾個字,從日文中的幾個中國字中猜出了文件的價值。
“哦?文件?你把他藏哪裏了?”顧順章聽了也感到了興趣,作為一個優秀特工,他有著足夠的敏銳。
“就藏在通州,我帶你們去取。”段雲鵬大咧咧的說。
“好,通知貓頭鷹一號,改變接應地點。”貓頭鷹一號就是阿布羅狄駕駛的米26,顧順章他們就是被直升機帶到北平的,按照約定,完成任務後再由阿布羅狄駕機負責接回。顧順章對著雙子十交待了幾句,就對著大隊一揮手道,“去通州!”
“纏住小鬼子!別讓他們跑了!”孫連仲對著電話大吼道。
“攔住他們!殺!”打頭陣的關麟征也在大吼著,指揮著部隊全力阻擊。而後麵的湯恩伯此刻也非常鬱悶,剛才的阻擊戰打得非常窩火,本來是北上包抄日軍後路純等著建功,可想不到卻遭遇到了日軍的不計代價的突圍,炮彈不要錢一樣劈頭蓋臉的就砸。聽說日軍已經派出第一王牌進攻泰安,以接應二五師團及第十師團殘部撤退,可日軍卻一根筋的朝著自己衝了過來,為什麼?自己是軟柿子嗎?
“給我打!狠狠的打!前進者重賞!後退者殺頭!”湯恩伯握著話筒大吼著,這種被鄙視的感覺非常不好,一下子激發出了他全部的凶性。反正自己是老蔣的嫡係,死多少人都能得到補充。於是,湯恩伯所部全線壓上,撤退不及的日軍被團團包圍,陷入絕境。但是日軍也知道自己處在了生死關頭,個個不惜代價的向南突進著,三個師團把剩餘的所有裝甲部隊都拿了出來,衝在最前麵當先鋒,騎兵、車輛緊隨其後,關麟征打的也很吃力。
此時,胡璉的海軍陸戰隊也殺到了台兒莊,與孫立人和孫連仲的一部分部隊合兵一處,開始了開著坦克追逐日軍的行動。
“開炮!”日軍阻擊陣地,野炮第二聯隊依托運河擺開陣勢,村山知樹大佐親自指揮著戰鬥。這些蝗軍也知道,這次戰鬥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戰,一改往日吝嗇算計的本性,不計代價的傾斜著炮彈,雖然無法穿透虎式坦克的前裝甲,但對半履帶卻能造成完全的殺傷,也給全速推進的坦克軍團造成了一些麻煩。
“自行火炮,火力壓製!”胡璉帶來的一百門胡蜂自行火炮原本就緊緊跟隨著突前部隊,得到命令後立即展開,150毫米的重炮轟隆隆的開始了發言,一下子蓋過了日軍的75山炮。
“大佐,支那人的炮火太猛了,我們頂不住啊!”小笠原義少佐貼著村山知樹的耳朵吼道,隆隆的炮聲掩蓋了一切語音。
“八嘎!為了掩護師團長,不許後退半步!” 村山知樹暴怒著抽出指揮刀,一刀就把小笠原少佐砍倒在地,對生還的絕望已經讓他完全瘋狂了。
“開炮!”劈了小笠原,村山知樹轉過身去用力一揮指揮刀,“轟!”耳畔炸開的不是山炮的吼聲,而是胡蜂射出的炮彈,隨著炸開的火光,村山知樹被高高的拋上了半空之中,在他還沒有落地的時候,陣地上滿是爆炸的火光已經留在了他最後的記憶裏……
“指揮官,日軍在連雲登陸,部隊編成不明。恐將接應岡村、板垣所部撤退,或對徐州構成威脅。”當胡璉的坦克已經壓過村山知樹的炮兵陣地時,海軍陸戰隊直屬的偵察機向他報告了最新戰況,胡璉急忙讓停了下來,又將情況報告給了我,並加上了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