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趕上一座縣城了。”吳佩孚到底見過大世麵,並沒有大驚小怪,“前麵的是四門主炮吧,口徑怕有800了吧!”口徑800毫米!那就是30多英寸啊!吳佩孚幾乎被自己的判斷嚇住了,心說這幫人確實不一般,居然能有這麼大一艘兵艦,還有那麼大的主炮,這次恐怕真夠小日本喝一壺的了!吳佩孚心裏想著,不由得點了點頭,相信了一直以來不肯相信的炮轟東京事件,他一直認為那是蔣某人為了麵子而製造的假新聞。
“大帥,外麵風大,咱們下去吧。”戚三軍看著張開的窗戶說道,雖然身處室內,但這裏高度較高,加上40節的速度,因此海風也顯得格外大。
“不,我要看著小日本被轟的哭爹喊娘。”吳佩孚舉起望遠鏡,堅決的說。
“開始吧。”老蔣坐在中央廣播電台播音室裏,對旁邊的工作人員說道。
“是。”旁邊陪同的中央廣播電台台長急忙畢恭畢敬的站起答道,邊上的工作人員急忙調好了設備,畢恭畢敬的將話筒捧了過來。
老蔣也不囉嗦,清了清嗓子,開始了悲壯的演講:“中國人民和政府已被日本侵略者欺侮壓迫到最後限度,中國軍隊為了民族之生存,決心在武漢地區與日軍決一死戰!”
“轟嗵!轟嗵!”炮聲響起,伴隨著隆隆的炮聲,老蔣那鏗鏘有力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了陣地的各個角落,“抗戰爆發以來,已經作戰的經曆,足以證明在陣地戰上我軍力量之堅強,將士作戰之勇敢無畏。”
“誓死保衛武漢!”楊森似乎也被演講感染了,高舉拳頭喊道。
“人在城在!人在城在!”楊森麵前的川軍將士也都像他們的長官那樣,高高舉起了攥緊的拳頭。
“聽我命令,全體進入陣地!”楊森用力一揮手喊道,川軍將士依次轉身,義無反顧地跑向了正在被炮火洗禮的陣地。
3月29日,武漢外圍的日軍也按時發起了全麵進攻,武漢會戰提前三個月爆發。
“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們,衝進武漢,花姑娘大大滴!”這次武漢會戰,第六師團是主力部隊之一,戰車上,海盜船長狀的穀壽夫用殘存的右手揮舞著戰刀,他的左手早就裝上了鐵鉤,斷了的左腿也換成了木製假肢,瞎了的一隻眼也戴上了黑色眼罩,活脫脫的加勒比海盜。穀壽夫對這個形象非常忌諱,因此也窩了一肚子火:因為他自以為自己威武雄壯的形象居然變成了這副殘兵敗將的摸樣。
“師團長,我軍先鋒已經突破太湖、宿鬆!”穀壽夫的副官依然是杉木有,他站得筆直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報告說。杉木有看起來胖了一些,不過也有可能是被耳光無限連擊扇的。
“才到浠水!?”穀壽夫不滿的叫道,“天黑前必須拿下黃梅、黃岡!我要在赤壁慶祝大日本帝國的偉大勝利!”
“嗨!”杉木有心裏明白傍晚打下黃岡是不可能的,但麵對這麼一個暴戾成性的師團長,他哪裏敢去分辨?隻得一個立正低頭答道。
“喲西,去執行吧!”穀壽夫習慣性的揮揮手,可是揮起的卻是鐵鉤。杉木有趕緊轉身跑了下去,他怕穀壽夫朝自己掄大耳光的是時候,忘記了他的手已經變成了鐵鉤了。
“穀君,支那人的兵力超過一百萬,我軍不可冒進啊!”策馬趕來的稻葉四郎騎兵中將勸道。原本他此時應該已經接替穀壽夫擔任第六師團師團長了,但由於日軍集中了幾乎能動員的全部兵力,軍官人數也比較緊張,作為騎兵集體長的稻葉四郎也就沒有挪動官職,帶著三個騎兵旅團編成了騎兵第六師團,與第六師團一起作戰。
“稻葉君,支那人都是殘兵敗將,早就是去了鬥誌,我們搶先進入武漢要緊!”穀壽夫雖然暴戾無常,但稻葉四郎也是中將軍銜,而且官職也是師團長,所以對他說話也得客客氣氣的。
“那麼,穀君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稻葉四郎也很討厭穀壽夫的狂妄和口臭,心說反正我提醒你了,你自己吃了虧算你倒黴。
“前進!”穀壽夫目空一切的嘶吼又響了起來。
“咦?第六師團背後有空隙!”白崇禧在地圖上注意到了這一點,“命令李品仙部向太湖、潛山方向進攻!”
“是!”報務員一個敬禮開始了忙碌。
“第六師團,這次我要讓你們有去無回!”白崇禧紅著眼睛惡狠狠的說,“南京的三十萬百姓不能就這麼白死了!”這次,白崇禧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殲滅這支臭名昭著的部隊。
“給我加速前進!” 鬆浦淳六郎也在嘶吼著,與第六師團一樣,他的106師團也在拚命的向前衝擊。但106師團不是甲種師團,一路上遭到多重阻擊,也是損失慘重。但鬆浦淳六郎被這一路的“勢如破竹”衝昏了頭腦,死幾個人算什麼,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拿到頭功,這樣,就能把106師團升格為甲種師團了!
“他們果然上當了。”就在鬆浦淳六郎得意萬分的時候,薛嶽也在得意的盯著地圖仔細的觀察著,隻見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