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確定,日軍的指揮部就在上海大廈。”一直在空中盤旋的B-36上,顧順章一邊背上降落傘包一邊對李覺說道,“那裏的無線電波最密集,日軍的防守也最嚴密。”這段時間,顧順章一直往返於青島和拉合爾、卡拉奇之間,直到真納宣布建國,他才算被解放了出來,可以專心國內的工作了。
“處座,您這是……?”旁邊段雲鵬驚訝的看著正在檢查降落傘的顧順章,不禁露出了恐懼的表情,“處座,您不是想要跳下去吧?”
“我要親手抓住李士群。”顧順章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話,轉身走出了指揮艙,“打開艙門,準備實施空降。”小心的關閉了內艙艙門後,顧順章扶了扶微型耳麥說道。段雲鵬雖然武藝高強且能飛簷走壁,但對跳傘卻心有恐懼,他覺得那麼高的高度,再高的輕功也無濟於事;相比之下顧順章就淡定多了,自從加入第三艦隊他就一直努力的學習著各種技能,憑借過人的天賦,現在邦德會的他基本都會。
“明白。”不一會兒,耳機裏傳來了飛行員的聲音,同時,B-36也下降到了3000米的高度,此時日軍在市區內的防空力量已經都被摧毀,對飛機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危險。顧順章又檢查了一遍裝備,光譜避彈衣、光譜防彈頭盔、風鏡、槍支,然後一縱身從打開的艙門中躍了出去,隨即一朵白雲綻放在了空中,慢慢的向下空飄去。
“準備,跟進!”與此同時,101空降師上尉連長宋子才一揮手,一個班的空降兵端著清一色的傘兵版M249,跟上了一輛虎王坦克的步伐。同時,其他的空降兵們沿著蘇州河布置好了火力點,憑借M249的強大火力,一時間壓得對岸的日軍抬不起頭來,企圖炸橋的工兵也被壓在了掩體後麵無所作為,這樣,日軍炸橋的意圖亦無法得逞了。
“前進!”虎王坦克座艙內,虎敬暉上校簡短的發出了進攻的命令,虎王緩緩發動,冒著對岸上海大廈多層火力點發出的強大火力穩步前進。這輛虎王坦克為了突破外白渡橋專門調來的,謝裏登坦克雖然也能完爆蝗軍的九七式,但他們自身馬力小重量輕,無法推開橋麵上堆積著的坦克殘骸;另外,上海大廈是日軍指揮所所在地,雍仁親王不但調來了兩輛百式重戰車堵住橋頭,對空火力也格外嚴密,因此,為了減少傷亡,我軍也無法將兵力直接降落在上海大廈的附近。
“支那人!支那人的大戰車!”奉命堵橋的百式重戰車裏,橋本熊太郎大尉用變調的嗓音大吼著,隻見虎王坦克,確切的說,是基地造虎王坦克挪動著厚重的鋼鐵身軀,將橋麵上那些九七式坦克的殘骸慢吞吞的踐踏在了自己的履帶之下,勢不可擋的逼近了橋頭。
“射給給!”橋本熊太郎大吼一聲,目瞪口呆的炮長如夢方醒,急忙調轉過大正14年式105mm高炮,“咚!”越過廢墟的虎王根本沒給他們機會,直接一炮轟出,這麼近的距離,120毫米的主炮毫不費力的穿透了百式重戰車那鉚接的前裝甲,在它車體內炸開了花,“轟嗵!轟嗵!”隨著連續不斷地爆炸,百式重戰車被炸的七零八落,頓時變成了一堆燃燒著的廢墟。
“橋本君……八格牙路!”另一輛百式重戰車中,車長武田雄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印象中那麼強悍的百式重戰車居然被對方一炮炸毀,這大大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範圍,那可是105毫米的鋼板啊,雖然是鉚接的,可畢竟也是底子雄厚,再不濟也不至於被一炮就轟掉啊。
“快,開炮,開炮!”看著虎王坦克已經跨過了外白渡橋,武田雄一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催促著炮長調轉炮口,武田小隊的戰鬥力比橋本小組要強得多,炮手和填裝手麻利的完成了工作,對準衝過來的虎王坦克迅速打出了第一發炮彈,但這也是它打出的最後一發炮彈。
“轟嗵!”這一炮準確的命中了虎王的前裝甲,同時,虎王反擊的一炮也準確地命中了百式重戰車的前裝甲,威力巨大的120炮直接穿透了鉚接裝甲,將武田他們也炸成了一堆廢墟,硝煙散開,虎王的前裝甲完好無損,那未散盡的硝煙似乎在嘲笑著蝗軍的無能。虎敬暉雖是克隆戰士,但經過這麼多場戰鬥,早已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虎王快速通過橋麵後,就在虎敬暉的指揮下,將正麵對準了近距離的百式重戰車,在這樣近的距離內,虎王再次顯示了先進的煉鋼水平所製造的鋼甲,105炮的炮彈直接被虎王那150毫米的炮盾反彈了出去。
“繼續前進!”虎敬暉一拉操縱杆,虎王原地轉向,向著上海大廈的大門直直的衝了過去。
“就在那裏!”飄在空中的顧順章發現了目標——那座上海常見的大院別墅,一群空降兵正圍著那裏一通開打,強大的火力打得建築內的敵人抬不起頭,但76號畢竟是深宅大院,雖然院牆被炸開了四五個缺口,可外麵的空降兵一時間也打不進去,當年美軍圍攻躲在別墅裏的烏代、庫賽,還用了好幾個小時呢!顧順章拉動著降落傘的傘繩調整著飛行方向,熟練地降落到了76號的房頂上,他熟練的就地一滾化解了下降時的動能,順手拔出傘兵刀割斷了傘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