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支那人是想把機場變成巨大的定時炸彈,讓它隨時把我們炸上天!”畑俊六氣急敗壞的吼道。尤其是看著機場周圍的裝甲部隊越來越多,甚至出現了重型坦克掩護著步兵向外步步蠶食的時候,畑俊六徹底後悔了,心說當時隻想著留下機場至少自己可以逃跑,可現在看來,還不如當初把機場直接炸掉!
“閣下,事到如今,隻能收縮防守了!”園部和一郎急忙勸道,“這樣才能避免腹背受敵啊!”園部和一郎說的也不是不對,但畑俊六粗暴的一揮手否決了,“不行,如果我們現在後退,支那人一定會借我立足未穩而趁機發動總攻!”看著那一輛輛開出的坦克,尤其是剛剛運抵的虎王,畑俊六的心簡直都在滴血。
“可是這樣下去,遲早要被內外開花呀!”園部和一郎依然堅持己見。
“是啊閣下,支那人的水麵艦隊也占優勢,到時候我們會被分割包圍的!”岡村寧次也上前勸道,但他無意識之中透露的的潛台詞卻是:到那個時候,結果還是個內外開花!
聽到這句話畑俊六臉色大變,是啊,到時候支那人江上艦隊殺來,可以沿著長江直接把武漢分割成三部分!他雙手撐著桌麵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麵容一整說道,“這些可惡的支那人!既然如此,那我等也隻能做好玉碎的準備,以報天皇陛下了!”他嘴上說的大義凜然,可抖動的雙腿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閣下,那我們……?”一幹將佐都將目光投向了畑俊六。
“命令武昌、漢口、漢陽三部各自為戰,直至最後一兵一卒!”畑俊六次倒驢不倒架。
“嗨!”眾將佐一起起立大聲答道,但語氣中卻滿是無奈。
早上七點,又是日軍正在吃早飯的時候,圍城部隊的主力:新一軍、五十九軍以及在江麵上待命的巡洋艦隊和潛水重炮艦忽然毫無征兆的對武漢三鎮發起了猛烈攻擊!李宗仁、孫連仲、顧祝同、杜聿明等人見狀,也紛紛發難,從四麵八方對武漢發起了圍攻,反正頭上有飛機,前麵有坦克,專門檢漏哪個不會?一時間,偌大的武漢三鎮被戰火和硝煙完全充斥了,猶如已經達到臨界點的火藥桶終於被引爆,猛然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
“八格牙路,支那人滴良心大大滴壞了!又不讓我們吃早飯!”正在胡吃海塞的日軍匆匆放下碗筷,拿起槍就往外衝。武漢的日軍中有不少是從個個戰場敗退下來的,對我們這種趁著吃飯時間進攻的做法簡直是“深惡痛絕”。
“衝啊!活捉畑俊六!”新一軍的戰士高喊著,打頭陣的虎王坦克開始逐漸提速,它們一邊向前奔湧,一邊用主炮將敢於阻攔的日軍轟的粉碎;虎王坦克轟隆隆的開了過去,可後麵還有T-35S巡洋艦坦克,它們則依仗多炮塔的優勢執行著清場的任務;再加上頭頂上蝗蟲一般掠過的直升機,頓時席卷了整個戰場。
“哈哈,痛快,咱們再去殺他一個來回!”吉星文要不是坐在阿帕奇裏麵早就手舞足蹈了,剛才,新一軍的陸航師從北向南,五十九軍的陸航師則由西向東,一路殺來,地麵上的彈坑剛好在武漢劃出一個大十字。
“殺回去!”與此同時,高魁元也是意猶未盡,於是,兩個陸航師一起轉身,將第二輪的火神炮、火箭彈再次砸向了在地麵上苦苦掙紮的日軍。
與此同時,驚聞我軍對武漢發起總攻,板垣征四郎再也坐不住了,當即派出了他手裏的全部兵力,向著九江發起了猛攻;而藍玫瑰卻並沒有死守著九江城,而是沿著鐵路線布置了不下十道防禦陣地,對著板垣的先頭部隊一陣迎頭痛擊,然後就迅速撤退,打得板垣征四郎等人惱火不已,都憋著勁要追上打了他們埋伏的玫瑰軍呢!
“小鬼子來了,打!”也不知道是第幾輪伏兵了,郝東來親自率部埋伏在鐵路旁的山嶺上,等一到來,立即下達了開火的命令,“嗵!嗵!嗵!”隨著他一聲令下,埋伏在山上的迫擊炮手將迫擊炮彈像雨點般拋向山下的日軍,日軍正悶著頭追呢,猝不及防之際被炸得人仰馬翻,等他們回過神來,端著槍嚎叫著衝上山峰,郝東來他們早就跑沒影了!
“閣下,剛才我軍陣亡221人……”參謀副官哭喪著臉向板垣征四郎報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