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聯隊,準備進攻!”黑島森田舉著戰刀,以沙啞的嗓音嘶吼道,聲音中有些寒意。他的身後隻剩下了一百多騎兵,幾乎個個帶傷,就連他自己也滿臉是血、形容恐怖,剛才一把唐刀幾乎削掉了他半個臉皮;
“他們都是鬼神嗎?”江藤弘樹盡力穩住持刀的右手,可卻止不住內心的顫抖,最令他戰栗的不是聯隊長臉上的傷勢,而是對麵那一個連的騎兵竟然沒有一個戰鬥減員!現在,不止江藤弘樹一個人,幾乎所有幸存的騎兵都在考慮,他們的對手究竟是不是人類,無形的壓力頓時在黑島騎兵聯隊之中迅速蔓延開來。
“兔子給給!”這時,黑島森田似乎受不了那壓抑的氣氛,用力一揮戰刀,歇斯底裏的吼道,深受壓迫力壓迫的日軍也都按耐不住了,與其這麼憋著,還不如拚上一命痛快,“板哉!板哉!”日軍騎兵也都紛紛歇斯底裏的嚎叫著,催馬撲了上來!
對麵孫德勝則從容的多了,原本他也擔心一個連的兵力對上一個聯隊會不會太冒險,可兩個回合的較量過後,不但自己毫發無傷,反倒把敵人打得也隻剩了一個連兵力,不由得信心大增,他一揮戰刀,以刀尖指點對手,簡短的高聲喝出了一個字,“上!”
“衝啊!”重裝騎兵們呐喊著揮舞著寒光閃閃的唐刀,毫不客氣的迎了上去。
“殺!”西北軍老兵任勇上尉高喝一聲,一刀劈頭蓋臉的砍了過去,對麵迎來的是一個矮彪彪的騎兵,他見任勇來勢凶猛,急忙舉刀一架,“鐺!哢嚓!”任勇手中的唐刀是合金材料製成,加上唐刀的外形本來就適合劈斬,日本騎兵的戰刀竟不能擋其分毫,力大無比的任勇一刀就將對手連人帶刀劈成兩截,就連對手的戰馬都被斬去馬頭,哼都沒哼一聲就栽倒在地,沒了腦袋的人馬倒在地上一陣抽搐就不動了。
“哈哈,好刀!”任勇爽朗的大笑道,緊隨其後的是他在南京收的徒弟任鵬,任鵬見師父一刀就劈死一個鬼子,不禁也是血脈賁張,“殺!”他大喝一聲,揮舞著唐刀迎上了另一個騎兵,此刻,若不是他頭上還罩著****式頭盔,對手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額角處突起的青筋。
“殺給給!”任鵬對麵的騎兵也說不得要拚命了,拚命地揮舞著手中的戰刀,惡狠狠的迎了上來,“鐺!哢嚓!”幾乎是剛才那一幕的回放,日軍騎兵刀折馬死人亡,沒了頭的戰馬還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衝了兩步,才咕咚一聲向前一載,翻滾著仆倒在地。風卷殘雲般的第三回合過後,黑島森田手下就已經隻剩下二十多個兵了。
“男爵,男爵閣下!”同樣滿臉是血的江藤弘樹中佐忽然發出了驚叫,他發現黑島森田的半條左臂已經不見了,缺口處泊泊的流淌著血液,那是孫德勝的傑作,剛才交馬地一回合,隻被對手砍掉半條胳膊,就已經是黑島森田弓馬嫻熟反應靈敏的結果了。
“不要管我,和支那人拚了!”黑島森田確實了得,他臉色慘白,卻沒發出一聲痛呼。
“啊啊啊啊!這太可怕了!”黑島森田旁邊的渡邊釀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終於精神崩潰,一帶馬轉身就要跑,黑島森田反手一刀揮去,渡邊釀的腦袋頓時飛上了半空,“臨陣退縮者,先問問我手裏這口寶刀!”黑島森田嚎叫著,又是向前用力一揮戰刀,“兔子給給!”
“板哉!和支那人拚了!”江藤弘樹中佐紅著眼睛,帶馬衝在了最前,黑島森田也咬著牙舉刀衝了上去,“板哉,板哉!”剩下的最後二十多個騎兵齊聲嚎叫著,舞刀迎上了自己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殺!”孫德勝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黑島森田,手裏的九環八耳刀舞的虎虎生風,這一次,已經受了重傷的黑島森田沒能逃過一劫,“哢嚓!”在他拚命抵住孫德勝的時候,斜刺裏殺來的任勇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你他奶奶的,又搶俺功勞!”孫德勝看著任勇喜滋滋的俯身拾起黑島森田的腦袋,鬱悶的發出了一聲大吼,他的旁邊,任鵬策馬飛馳,幹淨利落的一刀收獲了江藤弘樹中佐的腦袋。
“吼!”一座被摧毀的街壘旁,一個身中數彈已經倒地的滿偽軍忽然嚎叫著昂起了拖著辮子的腦袋,“哢嚓!”還沒等它爬起來,旁邊一個生化戰士挺起刺刀,直接穿刺了它的天靈蓋。就在雙方騎兵隊刀劍相向喋血肉搏的時候,第一裝甲師也已經完全湧進了奉天城,摩步旅的士兵正在三人一組搜索著奉天城內的每一個角落。
“師座,那些辮子兵幾乎都變成了怪物,不過弟兄們都有防備,沒有造成額外的傷亡。”張靈甫所在的M1A2的屏幕上,王二虎的影像正在報告著實時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