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劊子手實在太強悍了!”槍騎兵已經在哈爾濱機場降落了,可我還是心有餘悸。這次交手看似我們占了便宜,給了他們一個大見麵禮自己還毫發無傷,可實際上,我們卻是這次的輸家。那將軍劊子手的強度遠遠超出我的預料,大名鼎鼎的花崗岩導彈都無法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甚至都不能打得它跌上一跤!用古斯塔夫的話,應該可以幹掉它吧?槍騎兵降落時,我心裏仍在想著,渾渾噩噩的鑽出了機艙。
“奉先兄,你可算是來了!”等候多時的孟享趕緊迎了上來,看得出他的臉色很不好,想是已經被將軍劊子手攪得焦頭爛額了,他的後邊跟著麵無表情的譚雅,大腿外側插著兩把手槍,目光警惕的向四周瞥著。看來她和我的冰璃一樣,現在都是擔任貼身保鏢的角色。
“王司令,您怎麼親自來了?這兒有兄弟就足夠了!”一起趕來的孫桐萱也趕忙迎上前來,“小鬼子的鐵家夥再厲害,咱那麼多飛機大炮也不愁打不過它!”以他這個時代的知識雖然無法無法理解將軍劊子手是個什麼東西,但也絕不會荒謬的理解成狐狸精顯靈。
“小鬼子搞到了新式武器,咱們不得不防啊!”我搖搖頭,憂心忡忡的說道。
“奉先兄一路鞍馬勞頓,小弟略備薄酒,正預為兄長接風洗塵。”孟享見我心情也不是很好,便急忙岔開話題,然後又向後一擺手,衝著身後的譚雅說道,“咱先去馬迭爾吧。”
“是,指揮官!”譚雅一個敬禮答道,回話的方式像極了冰璃。
“馬迭爾酒店?去那裏幹嘛?”我奇怪的問道,孟享卻隻說有要事相商,我聽了更奇怪了,心說孟享並不是好熱鬧的人啊,既然有要事相商,那去先鋒軍軍營豈不是更好,既安全又好做安保,幹嘛要去那人多眼雜的酒店?孟享卻不由分說,帶著我們一路來到馬迭爾酒店。
馬迭爾酒店,1906年由流亡至此的白俄商人開辦,是近代哈爾濱最著名的西餐廳,沒有之一,裏麵的裝潢自然也是非常考究的,所謂客大欺店,店大欺客,這馬迭爾平時自然沒少欺客;但今天見孟大帥親自前來,當時卻都差點嚇尿了,急忙戰戰兢兢的伺候著;
“大帥,您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馬迭爾的老板巴普洛夫聞訊也趕忙誠惶誠恐的迎了出來,這黑吉二省都是孟享收複的,收複失地後,孟享又立即在這裏推行了他們先鋒軍的低保製度,很受百姓的擁護,一時間,孟享的聲望比當年張作霖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把閑雜人等都給我清理出去。”孟享大咧咧的說道,現在是上午十點四十五,店裏已經有了一些客人,巴普洛夫雖然百般的不情願,卻又哪裏敢不從?隻得賠了不少笑臉把客人都請了出去;孟享顯然也是早有安排,屏退左右,並讓衛兵守在了各處要道,然後要了頂樓最豪華也是最隱秘的包間,又讓譚雅守在了門外。
“奉先兄,對付那個怪物可有良策?”分賓主落座後,孟享苦著臉直接問道。
“用戰列艦的主炮或許可以。”我端起盛滿葡萄酒的玻璃杯,盯著杯中流光溢彩的液體思索著說道。孟享聽了搖頭道,“我用法國巨炮試過,可是都被它揮著太刀反激了出去。”孟享的法國巨炮都是升過級的,口徑早已不是初級的203,而是變成了406,這麼大口徑的巨炮都未能奏效,我一時間也感到了無形的壓力。
“那廝實在太過強悍,聽說奉先兄有一種巨型坦克,不知道能不能借給兄弟一兩輛用用……三輛四輛的也行……” 孟享見我也皺起眉頭,於是繼續試探著說道。
“猛獁象的主炮也是406的,恐怕也無能為力。”我歎口氣說道,孟享知道我不喜歡打誑語,但卻並不以為意,隻是繼續說道,“我想那個怪物的身體強度應該抵不住406炮的直接轟擊,要不然它也不會用刀去擋啊,法國巨炮是固定的,容易防禦;可你的猛獁象坦克卻是可以移動的,定能找出它的破綻!”
“沒用的,今天早晨我才用花崗岩飛彈試過,其中一顆直接命中目標,但也隻打得它一個踉蹌。”我搖搖頭回答道,孟享正拿著餐刀對著麵前的匈牙利鵝肝較勁呢,聽我這麼說,失望間不禁惱怒的將餐刀狠狠摔在了地板上,對這種重型飛彈的威力,他實在太了解了。同時,隻聽“砰”的一聲,外麵譚雅破門而入,發現並無異狀這才麵無表情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