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緊咬牙關,雙劍時而分開,時而合並,隻見漫場紅影,一輪輪一圈圈密匝匝的從各個方向向著冰璃罩去,而冰璃掌中那支藍色的光劍卻禦劍成圓,即使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卻也浮浮沉沉從未在視線內消失,阿道夫內力雖強,但就是奈何不得對手,氣得他吼聲連連,雙劍一分,使得性發,隻見漫場全是他的雙紅色光劍的劍影。
突然,一個身影好似自天而降,藍色光劍龍吟一聲直直斬落,此時,阿道夫正好雙劍一合又組成了雙頭光槍,這一劍正好從中間斬落,“滋滋滋!”一道電光,阿道夫的雙頭槍從中二段,那兩道駭人的光芒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天而降的金甲騎士順勢一腳蹬踏,阿道夫猝不及防之下“咕咚”一聲仰倒在地,冰璃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以光劍抵住了阿道夫的咽喉。阿道夫隻覺寒氣逼人,他知道冰璃所用光劍無堅不摧,便不敢動了。
“可,可惡……不愧是殿下,果然遠非我所能及……”阿道夫咬著牙恨恨的說道,他一向自視甚高,不願承認敗於一個近衛軍統領的劍下,卻兀自嘴硬應說自己是敗於冰璃劍下。
金甲騎士道:“阿道夫,你挑唆元老院進占七大陸,今天竟敢又跟公主殿下公然動手,罪無可恕,這就納命來罷!”
“等,等等!”阿道夫聞言臉色驟變,他痛心疾首的一擺手說道,“想我堂堂的帝國將軍,若非元老院予我這勢難達成之任,我也不會行險做這不自量力之舉。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聽命於他們了……殿下,隻要您高抬貴手饒我一命,我甘願發誓自此一心一意效忠降服於您,您說如何?”他這番話雖是討饒,但卻說的大義凜然,冰璃聽了沉默不語,金甲騎士見狀上前斬釘截鐵的說道,“殿下,此人反複無常,不可輕信!”
冰璃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隻要你同意交出將軍印信,本宮自可饒你一命。”阿道夫所率者皆是生化戰士,確切的說,現在亞特蘭蒂斯帝國的軍隊基本都是初代生化戰士組成,這個將軍印信便是由芯片做成,指令由將軍掌握,輸入指令,就可以控製住這些生化戰士的意誌。【編者按:閃光鐵錘號上出產的生化戰士無需此裝置。】
“對統兵之人來說,印信就是他的一切,殿下您如此信不過小人嗎?”阿道夫兀自掙紮著,他知道交出印信自己就沒了談判的本錢。
“印信即是忠誠之證, 若不交出,我怎能信你?阿道夫,你說呢?”冰璃也是寸步不讓,阿道夫見狀長歎一聲,此時他仍是被冰璃以劍尖頂住咽喉躺在地上,隻得苦笑著從懷中掏出一物,“也罷,這便是將軍印信,且交給殿下吧……”他伸出右手,將那印信平托而起,金甲騎士見狀謹慎的走上前去便要接過印信,冰璃目光一移,手中光劍也順勢後退了幾分,就在印信交到金甲騎士手中的那一瞬間,眾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了印信上,卻未見阿道夫眼中猛地一道精芒閃過,左手暗中在懷中一摸,隨即疾雷閃電般順勢一送,隻聽嗤的一聲響,冰璃頓時瞳孔一縮,隻見一支閃著暗綠色熒光的短匕已經半截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哈哈哈哈哈哈!”阿道夫一聲獰笑,收腹縮胸,身子像泥鰍一樣貼著地麵滑出,這一招行事極險,因為金甲騎士順勢遞出的光劍已經貼在了他的胸前,隻將他周身黑袍一分為二,在他胸腹間劃出一道血口,若是這劍再快半分,便已將他開膛破腹了。金甲騎士目眥欲裂,可就在這時,一群士兵破門而入,將二人團團包圍。
“哈哈哈哈,沒想到這方法竟能得手,殿下,微臣形勢所逼,隻能用此卑鄙無恥的手段了!”阿道夫卻也光棍,大咧咧的承認了自己剛才的卑鄙手段,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自己的士兵處退去,從一個親兵手裏接過另外一對紅色的光劍全神戒備。
冰璃左手著撫傷處,倒在金甲騎士懷中,這時,十幾個身穿長袍的老者分開人群站了出來,冷眼看著這一切,麵無表情的說道,“殿下,元老院長老彌蘭納巴在此,請您交出天氣控製儀的鑰匙。”來人正是元老院的長老們,皆是一流的劍術或原力高手。
“我們……失敗了嗎……”冰璃虛弱的躺在金甲騎士的懷中,吃力的喘息著。金甲騎士的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不,隻要能阻止他們塗炭生靈,我們就還沒有失敗。”冰璃吃力的伸出左手撫摸著金甲騎士的臉頰,她的手上沾滿了自己的血跡,可金甲騎士卻根本不以為意,那是聖潔的鮮血!冰璃癡癡的望了一會,忽然問道:“你說人死之後,真是會去冥界,真的會有個冥王哈迪斯麼?”她雖被匕首直入肺葉,但自身內功深厚,一時尚不足以致命。金甲騎士收了收手臂,把冰璃的嬌軀在懷中抱得更緊了一些,輕輕地說道,“我是無神論者,可是我真的很希望會有,否則,渺渺茫茫,咱倆可永不能相見聚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