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各位將軍,在下忽有要事,暫且失陪,失敬失敬!”聽了水瓶6的報告,我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麵帶歉意的對正在討論作戰計劃的眾將軍一抱拳,就趕緊快步走出屋外,隻剩下剛才還正在滔滔不絕的麥克阿瑟目瞪口呆,以注目禮目送我走出房門,半響才回過神來問道,“What happen?”然而在座眾人也基本都是麵麵相覷,並沒有人能回答他的疑問,隻是孫立人、胡璉他們有些黯然神傷,心說大約是藍軍長身子不好吧。
藍玫瑰的身子一向就不好,為此我也沒少讓加妙她們跑腿,但無奈藍玫瑰身體不好是由於先天不足,多麼先進的醫術都隻能靠藥物先維持著,治標不治本;而最近由於大戰在即而勞累過度,情況就尤為嚴重了:前些天,她才剛剛在軍事會議上暈倒,足足躺了一個星期才能勉強起身,臉色蒼白的嚇人;這一次,她又是因為勞累過度而再次暈倒在了玫瑰軍的軍事會議上,情形比上一次還嚇人,據水瓶6報告說,是口吐鮮血倒下的,就連她的德國籍私人醫生鮑爾都眉頭緊皺,看來情形確實是有些嚴重。
“冰璃,能不能再快點。”去往陸軍醫院的路上,我不斷地催促著。
“唔,好的!”冰璃也不多說,隻是開著軍用悍馬在大街上閃躲騰挪,以漂移動作繞開攔路的行人車輛,在開到陸軍醫院門口時又一個漂移,軍用悍馬吱的一聲便停在了路邊。
“噔噔噔噔!”下車後,我帶著冰璃直奔後院的藍玫瑰的病房。藍玫瑰身份尊貴,自然不會和普通病人住在一起,而是單獨擁有一個院落,今天守在門外的是她的親隨楊娜張燕,她們都見過我,見我來了趕忙應了上來,“王司令,您公務繁忙怎麼還親自來了?”我橫了她們一眼說道,“廢話,老戰友病了我能不來嗎?怎麼樣,藍軍長醒了嗎?”
“剛剛醒過來。”楊娜說話時眼前還紅紅的,張燕露出一個笑容接茬道,“王司令,您能來我們軍座一定很高興,說不定一高興就好了呢!”她的笑容很勉強,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硬撐著。說話間,旁邊冰璃微微後退了一步,看起來有些躊躇的說道,“這個……我就不進去了吧……?”我二話不說,一把拉住她的素手便走了進去。
“王司令!?”一進門,趙鼎和、耿仲明、郝東來等人一起轉過臉來不可置信的說道,我隻往那病榻上一看,差點沒掉下淚來,隻見藍玫瑰躺在病床上,早已消瘦的不成樣子了,那臉上蒼白的幾乎一點血色都沒有,尤其此刻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更顯得臉上隻剩了一對大眼睛。這時,郝東來幹咳一聲,掏出煙盒一臉凝重的說道,“我出去抽支煙。”趙鼎和、耿仲明見狀也給找理由出去了,屋裏隻留下我和冰璃,以及躺在病床上的藍玫瑰。
這還是那個較小但卻堅強的女孩嗎?這還是那個威震敵膽的美女將軍嗎!?我望著病的脫了形的藍玫瑰一時百感交集,一時間好多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好在背後冰璃推了我一把,我才如夢方醒,上前一步坐在了藍玫瑰的床前,藍玫瑰卻淒然一笑,費力的伸出一隻瘦瘦的小手,握在了我那雙無措的大手上,“嗬嗬,看來我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我這身體……唉……還是冰璃姑娘更適合你的。”一句話說的我和冰璃都低下了頭,藍玫瑰卻是淒然的一笑,“嗬嗬,這次恐怕看不到戰旗插上日本列島了……”
“胡說八道!”我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藍玫瑰,你聽著,你哥哥當初把你托付給我的時候,那才是抗戰的第一年,勝利還遙遙無期!但現在,我們馬上就可以殺奔東京奪了鳥位,我命令你一定要康複起來,笑著給我當觀眾,看看我是如何提劍入東京的!”我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她也算是我在這個時空的初戀了,曾經也有過那麼一種心動的感覺,更重要的是,沒有她的推動,我和冰璃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至少不會這麼快。
看著她依舊動人的病容,我們就這樣對視著沉默了一會兒,藍玫瑰卻突然開口說道,“王將軍,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情,你說。”我趕緊湊上前一點說道,隻見藍玫瑰那蒼白的麵孔上透出了一絲嚴肅,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一個人的安危算不了什麼,請您務必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