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身上有八分之一血統是日耳曼,但另外的八分之七卻是華夏人,如果戰爭不可避免,那我也隻能應戰了。施陶芬貝格走後,我在日記本上寫下了這句話。
通過與施陶芬貝格的徹夜長談,我也頗有感受。施陶芬貝格說他們還有很多誌同道合的朋友,而且不乏身居高位者,也都認為效忠國家與效忠元首是兩碼事,這不禁令我感到很驚詫,不僅驚詫在這個全民陷入希特勒製造的狂熱氛圍無法自拔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那麼多具有遠見卓識的德國人開始反思戰爭;而且還驚詫於他們居然看得這麼透徹,難怪後世都說跪著的德國人比站著的日本人還要高大的多(實際上高大的德國人長跪在地也的確比很多普遍1米5幾的日本人高),從這方麵看來,德國人與日本人無疑是完全不同的。唉,隻是可憐我們國家,還有那麼多人還是黨國不分啊!
“小心弗洛姆,弗雷德裏希·弗洛姆。”施陶芬貝格臨走時,我特地提醒他說,並讓冰璃取來一箱金條要他轉交給約翰·拉貝。拉貝先生現在的生活應該已經開始困難了,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好人墜入困境。
“哦?你是說弗雷德裏希·弗洛姆騎兵上將?”施陶芬貝格接過金條,露出了一個驚詫的表情,他顯然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他小心這位國內駐防軍司令,自然也不會像我這樣從後世得知,這個家夥一直都在搖擺不定。
施陶芬貝格走後,我馬上收起之前那戲謔的心情,打開了與悠妮的聯線,“悠妮,雷神可以自動駕駛嗎?”考慮到日後可能會出現攻堅戰,而且德軍的戰鬥力遠遠高於日軍,還有可能會出現古亞特蘭蒂斯時期的超兵器,我心裏也不禁猶豫是不是回趟國把雷神開過來。盡管未來的和談結果如何我不得而知,但早做準備總是沒錯的。
“當指揮官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可以遠程下達移動的指令,但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能遙控戰鬥。”悠妮很快出現在筆記本的顯示器上回答道。
“很好,命令雷神向蘇伊士運河方向移動。”我滿意的點點頭下達了命令。我的想法是雙管齊下,一方麵以正義為姿態爭取德軍內部的反戰力量,另一方麵則憑借雷神那強大的戰鬥力對德軍形成威懾,迫使還在搖擺不定的那幫人站到我們的行列裏來。正在這時,門外冰璃走了進來,柔聲道,“指揮官,今天說不定就會要談判,您一夜都沒睡,不如休息一下吧。”
“嗯,聽你的。”我合上筆記本,回過頭來相視一笑。不過希姆萊似乎總是和我作對,我剛剛小睡了一會兒,一個上校親自跑來通知了我最新的消息,“王將軍,我是基爾海姆上校,您與希姆萊元帥的會談安排在今天上午九點鍾,請您準備一下,為您準備的車就在樓下。”
“哦,謝謝你基爾海姆上校。”我急忙起身禮貌的說道,因為我知道基爾海姆是與施陶芬博格一起共謀大事的夥伴。基爾海姆也很客氣,一抬手說道,“王將軍,請!”他顯然是得到了施陶芬貝格通知,知道我正打算幫他們。就這樣,我們出得酒店,上了一輛汽車,在兩隊摩托兵的“護送”下開往了談判地點。此時戰火尚未燒到柏林,柏林城內還是一副井井有條的忙碌景象,隻不過到處都是一排排士兵列著整齊的隊伍往來穿行,仿佛是在現身說法,說明著這一切的井井有條都是為了以後的戰爭而準備的。
“是的,我是德國人,我熱愛我們的德意誌;可是那個人,他強迫我們首先要絕對服從於他,然後才是為國家和人民服務!他還發動了戰爭,可是打下再多的土地,那還不都是屬於希特勒一個人的嗎?與我們這些普通人有什麼關係?”一路上,施陶芬貝格的話不斷在耳邊回響著,這不正與我們華夏古代偉大的民主思想先驅者孟軻的觀點一致嗎?孟子雲,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是啊,與人民的切身利益相比,那些所謂的“領袖”算個屁!想到這裏,我心裏已然打定了主意,與其期待和應付這毫無希望的和談,還不如選擇幫助施陶芬貝格這些反戰人士。
“將軍,我們到了。”這時,前麵副駕駛位置上的軍官回頭說道,不知不覺間,汽車已經開進了一座寬暢但幽深的通道,通道內亮著燈,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看樣子像一座軍事基地,我不禁警覺了起來,談判幹嘛要來這麼隱秘的地方,而且還布置這麼多兵力?想著,我更加感到筵無好筵會無好會,便下意識的攥緊了光劍的手柄。
過了一會兒,不知行駛了多久,汽車終於在軍事基地的底部停了下來,在幾個身穿蓋世太保服裝的軍官引領下,穿過蜿蜒曲折的通道回廊,將我們領到了一間麵積巨大的密室,看樣子像是這座巨大的地下指揮所的會議室,等在裏麵的人也不起立,隻是一揮手示意我坐下說話,我定睛一看,竟是希姆萊和戈林二人一起到了,旁邊還有幾個不認識的黨衛軍將領,希姆萊倒是不厭其煩的作了介紹,我聽了心中一凜,基本都是黨衛軍著名的劊子手,比如裏賓特洛甫、弗裏茨·紹克爾,以及著名的德國保安總局局長恩斯特·卡爾滕布龍納等人。